看任楚楚认真的模样,夏流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对不起北堂春的事情。
春,你在哪,今天可千万不要穿绿衣服哦。
……
流水宗主峰,议事厅。
大堂之上,流水宗宗主坐在主席,右侧安排了两席同等规格的上座,一老一少端坐其上。
那位一袭白裙、貌若天仙的少女,正是北堂春。
老者为北堂家族供奉长老,也是这次南下议事的领队。他闭着双眼,仿佛天地万物皆已不在,世间唯有他一人。
宗主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带着尊敬,不敢冒然打搅老者冥想。
底下左侧坐着的,是以大长老为首的流水宗最高层;右侧是北堂家族此次前来的几位随从侍卫。
没错,北堂氏的随从侍卫都能坐在议事厅的客座之上,流水宗的诸位长老与他们平等议事。
就在大伙商议关于此次北堂南巡的相关事宜时,一直处之淡然,一言不发的北堂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大厅的温度瞬间降成腊月寒冬。
不仅仅是流水宗的长老们脸色古怪,就连北堂家族的侍卫们也是面面相觑。
修士体质远胜凡人,想要一名修士染上风寒,几乎是煎水做冰,天方夜谭。
何况现在正值初夏,气候适宜,北堂春又是北堂家族的天之骄女,这个喷嚏打的,难道是有什么深意蕴含其中?
流水宗的一群老家伙相顾失色,难道是自己方才言多语失,惹得春小姐不悦?
就连一直处于冥想状态的北堂长老,也诧异地睁开了双眼。
饶是北堂春一向凛如霜雪,也捺不住此等状况,她只好压住心里的那一丝尴尬,轻声道,
“无妨。”
声音虽小,却如空谷幽兰,传达给在座的每一个人,悠扬悦耳。
原来是一场乌龙,众人继续议事。
少时,北堂春假借散心为由,起身告退,一袭白裙尽态极妍,束在腰间的绿色丝绦,光鲜亮丽,清新得体。
……
夏流看着一脸认真的任楚楚,觉得小三子能结交这样的朋友,应该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唉,如果不是怕任楚楚刨根问底,夏流真想和她分享《太华经,可要是小丫头追问起,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倒不是信不过任楚楚,而是夏流信不过自己。
这件事论述起来,也太过复杂了,何况就连夏流自己都理不清楚,又怎能说出来让人信服呢。
冥道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夏流守住自己和古剑的秘密,不到武道巅峰,对谁也不要透露。
夏流只好讪笑,摊摊手。
“功法太过珍贵,我可不敢从你这里偷学,万一事后被你爹知道了,非要我娶了你,那可怎么办。”
“啊呸!想什么呢,呆子。”
说实在的,任楚楚无论是性格还是心肠,几乎都是完美的,兰心蕙质,秀外慧中,对朋友尽节竭诚。
夏流暗自许诺,余生,定不会辜负了这位至交好友。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