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这位爷?”
聂隐心中大叫不好。剑圣苇名一心养孙,苇名国的下一任统领。
同时精通弓箭,马术,剑法,甚至可以施展“巴之雷”这种玄幻剑法。
在原剧情中这位更是诸位稀世强者中唯一的年轻世代。
弦一郎是剑圣苇名一心的孙子。但他并非正统出身,而是生于市井之家,母亲去世后被苇名收养。
也同样是因为让原本身份低微的他走到今天,他对苇名的责任感远比其他人强烈。
剧情里就是他斩断了主角狼的左手。因此苇名一心戏称主角为“只狼”,意为独臂的忍者。
面对这种级别的大高手,聂隐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暗地里期盼别被发现才好,至少现在不要被弦一郎发现。
幸好,为了刺杀阿德勒,聂隐特地学习过如何藏身于各种环境。这可是暗杀者的基本功,相信即使是弦一郎也不可能将他一眼识破。
弦一郎不慌不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在地面投射出清晰的影子。
他果真没有发现聂隐,聂隐慢慢挪动着身躯,没有一丁点声响传出。借着枯木的阴影,聂隐巧妙地把自己藏在弦一郎的视野盲区之中。
“一心大人,如果是您的话会怎么办呢?”弦一郎停下脚步,抬头凝视着月亮,自言自语叹息道:
“只要能挽救这摇摇欲坠的苇名,我弦一郎又算得了什么呢?原谅我吧,爷爷……”
聂隐心中一动,听到远处的城区中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加上弦一郎出现在这里,他的心中大致有了数。
今夜应该是狼收逃出地牢,带走神子的时间,对应到游戏也就是开局的一幕。
接下来,狼和神子二人应该马上就会到这片芦苇之地,准备逃出苇名了。
弦一郎是前来阻击二人的。
聂隐心中有了决断,悄悄丢出一颗石子。
弦一郎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冷喝道: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气息震荡甚至让芦苇晃动不已。
聂隐见状,不由得又把这个世界的强者高看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从阴影中起身,躬身作礼,不徐不疾地回应:
“见过弦一郎大人。”
“嗯?你是苇名的武士。”
弦一郎见他身穿苇名甲胄,神色一冷,不由得皱眉质问,“我不记得在这里布置了人手。”
说话间,弦一郎的手指已经摸上刀柄。
只要聂隐回答露出马脚,叛徒也好,奸细也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斩杀。
如今的苇名,不需要仁慈。
“是这样的,地牢关押的那名忍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徒手攀过悬崖,从峭壁之间进入了观月楼。”
聂隐装出一副神色紧张的样子,语速飞快。
“接着城内就传出忍者持刀行凶的消息。即使是山内重则大人也不是忍者的对手,短短几招便被压制在下风。”
聂隐刚才准备好了说辞,反正城内估计也没有守卫活着了。弦一郎就是想对质也找不到人。
“你,逃了吗?”
弦一郎眉头皱的更紧,俊朗的五官上出现愤怒的神色。
一柄雪亮的长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带出一阵金铁交击的刺耳嗡鸣。
“不!我虽一介士卒,亦颇知忠义二字。”
“现在正是苇名存亡之刻,我又怎么能弃国而逃?我们武士向来信奉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聂隐见状不退反进,大声怒道,仿佛受到了侮辱,可是话锋又是一转:
“可是冲去和忍者血拼就是忠义吗?守卫不过区区十几人,算上我,也不过是让他刀下又增一亡魂。”
“弦一郎大人,你能理解吗?哪怕背负骂名,我也要在这里埋伏忍者。只要能有利于苇名,我就在所不惜。”
“相比于光荣的战死,我更希望看到苇名国的延续。”
弦一郎愣住了,举刀的手僵在半空,半响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聂隐或许没办法。但是,弦一郎他还算是了解。
这个年轻人出生市井,被一心收养后,师承各种奇人异士。荣誉观念并没有正统武士那么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