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指挥得有模有样。
村民们一听说有这事,不管有没有参与过这种事,都乐意去听他的话,集体圪蹴在院内,趁着抽烟的工夫,拉起了家常。
拉着拉着,就不由得称赞起了武惠良。
“惠良这小子果真和别人不一样,灵气。”
“就是村里的老人们,也未必能将扛梁仪式布置好。”
“可不,要不怎么说武家大小子有福气呢。”
“唉,要是我家孩子能有他身上的一半优点,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
谢营村从来不乏能人异士。
在武惠良家田地附近,有一位七十多岁的独身老汉搭了个蓬,长期居住在那里。
据说年轻时能掐会算,而且很灵。
武惠良虽说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可一想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决定上那跑一趟。
“爸妈,阿丽,你们先在院子里看着,我去请刘算子。”见村民们都圪蹴下来,武惠良看向家人,叮嘱了几句。
紧接着,不等他们回应,就启动拖拉机,驶离了街口。
南街土地,一间茅草屋里。
刘算子正在屋里烧火做饭。
屋外栽种着一棵枣树,上面的枣儿全都应季成熟,随便揪下一个,就红彤彤的。
另外还有一条黄狗,蹲在这棵枣树下,温顺的摇着尾巴。
没过多久,饭就做好了。
他端着碗,一个人圪蹴在院子外,一边欣赏田边的景象,一边美滋滋的咀嚼着面条。
剩下碗底,留给自己唯一的小伙伴,大黄。
唉,谁能想到,曾经村子里的名人,现如今却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武惠良是在十分钟以内赶到的。
因为两家田地离得很近,以前也没少互相帮衬。
刚见面,就笑着拿出手里面的烟递过去,笑着说:“刘爷爷,吃饭呢?”
“是你啊。”刘算子撂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去面对着他,并接下他递过来的香烟,“地里的活干完了?”
“嗯,干完了。”武惠良掏出洋火,为他点烟,“刘叔现在忙不忙?”
“不忙。”刘算子说,“我现在住在这里,与世无争,除了自己过好以外,能有什么可忙的。”
“也是。”武惠良一笑,“如果不忙的话,来我家里面坐坐。我家今天盖房呢,需要你出马算一算。”
刘算子是村子里的红人,别看这把年纪,参与过不少的扛梁仪式。
一听武惠良这么说,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把弄着烟头,莞尔一笑,“你娃家盖房啊,怎么不早说?走,我跟你去看看。”
“谢谢刘爷爷。”武惠良说着,连忙搀扶着他,上了拖拉机,顺着来时的方向匀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