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
傅佑霆嗤笑一声,这种低劣的手段也配拿出来用,他倒是想到这段时间那些世家对云侯府的排挤,这是终于按奈不住要下手了。
“但也不是普通的令符,是前朝云氏封王的兵符,是真正能调动兵权的,坊间盛传云家还有势力隐匿民间,这次的事情只怕不简单。”
探子说到这,就看到傅佑霆解护腕的动作停了,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凝重。
云家在前朝显赫更胜如今,贵为一地封王,后来随着前朝一起覆灭,却也是留下很多的蹊跷,就比如曾经富可敌国的云氏一族那么多的家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晟朝的开国皇帝虽然得到了云家的鼎力相助,但一直怀疑他们不忘旧主,这就是晟朝皇族忌惮云家,要一直将他们牢牢控制住的原因。
“殿下,要不要和天牢那边打个招呼。”
眼看着自家殿下一直没有表态,张齐试探着问了一句。
傅佑霆却是摇摇头,“她现在不会希望本王插手进来的。”
云家现在还只是手里有前朝余孽的令符,只要查不到乱党就代表不了什么。
可如果他也搀和进去,事情就变得很严重了。
他这些年手底下不干净的兵权太多了,他现在是不怕死,也不在乎被人骂成反贼。
可云家一旦沾染上,云侯府以后就再无宁日。
“是,属下明白了。”
张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来云家这次真的是只能靠自己了。
晟都天牢中,云瑾和父亲已经被押到了刑堂,案几后面坐着一个白面皮的中年人,轻捻两捋胡须,正是刑部主事郑时。
用折扇拨了拨面前云家勾结乱党的证据,然后抬头看向两人,“侯爷和世子,既然落到了咱们这天牢里,就最好是有什么招什么,免得多吃苦头。”
“放肆!就算我们犯了什么罪,不经三司怎么能就这样把我们父子抓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郑时对云渊的呵斥嗤之以鼻,却是径直朝着云瑾走过来。
“云世子饱读诗书,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这青鸟纹,可正是你们云家在前朝时候的图腾。”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猜测,但是云瑾还算平静,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那副画,“就算云家有这样一块令符又怎样,云侯府清清白白,总不能因为一块古玉,你们就贸然定罪一个一等侯府。”
“呵呵,那又怎么样?”
他叉腰笑了笑,突然转身把画甩在云瑾脸上,“你们云家好大的胆子!手持云氏前朝的兵符,还敢说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听到这话,云渊是彻底吓傻了,他随便在地摊上淘的一块玉佩,竟然是前朝云家的兵符?
令符和兵符一字之差,对云家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因为在前朝云家镇守一方,戍兵百万,就算过去了几十年,可难保被皇族误会云家还暗中经营。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的帽子要是扣到头上必死无疑啊。
“本侯冤枉啊!云家前朝的事情早就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哪里知道什么兵符,如果我真是乱党,也不可能戴出去招摇过市的......”
他的这些解释在布好的圈套面前根本苍白无力,郑时只是掂了掂那块令符,似笑非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乱党人人得而诛之。
别说现在认证物证具在,就凭着你们云家最近在清点家财,变卖家产,分明就是为了暗中资助乱党!”
此言一出云瑾也是皱眉,她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她们云家清点家产的事情也会被拿来大做文章。
看来那个背后陷害云家的人不仅对她们了如指掌,更是早就设好了万般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