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令符,傅佑霆又将目光投向了场下跪着早已经瑟瑟发抖的所谓乱党。
“张齐。”
傅佑霆抬了抬手,一旁的张齐已经上前。
片刻之后惨叫声响彻整个成阳侯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无人敢再去看那场中的场景。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一个真正的魔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束缚,他不是嚣张跋扈,他是完全的目空一切,惹他,死路一条。
这已经不是煞神,是恶鬼,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说,我全都说!啊,求求你放过我!”
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骨头的人证已经奄奄一息,在血泊中只有本能地求饶,他愿意来污蔑云家,是早就做好了受刑的准备的。
可是现在他所遭受的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他现在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
所有人都不敢直视这个血肉模糊的乱党,但傅佑霆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沉静如水,平静到让人毛骨悚然。
“云家在南方有私产,但是没有什么乱党,我也不是漕运的人,云家没有......”
这人语无伦次地说完了自己该交代的,趁着张齐没有控制他的下巴,在新的一轮剧痛传来之前果断咬破了牙齿中的毒囊,死了。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傅佑霆只是冷嗤一声,“竟然不趁机反咬一口,死士都找得这么敷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家再无任何定罪的理由,傅佑霆就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让所有人闭嘴。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这个人面前,脚步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人心最恐惧的地方。
“你们说,云家在南方置办资产,豢养死士,本王怎么觉得,此事在座的诸位都有做呢?”
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你们这些世家,何人没有私产?哪家没有府兵!”
最后一句语气的加重,吓得本就魂飞魄散的众人再次一抖。
傅佑霆的报复要来了吗?
果然,这点他们还真是猜对了,傅佑霆又岂会放过这样打压世家的好机会。
“即日起,彻查所有世家大族,凡有超出规制者,罚没资产,凡是豢养私兵者,以乱党处置。”
傅佑霆一边擦拭着手上沾染上的血迹,抬眸看向众人,幽幽说着,“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硬骨头,能有多难啃。”
这是所有人最害怕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不敢反抗这个人,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一切的钩心斗角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云家的案子审了,傅佑霆却没忘天牢里的事情。
“哦,对了,本王今日去天牢的时候,正德伯府的公子张嗣元暴毙其中,诸位都知道这件事吧?”
这已经不能用嚣张来形容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不明白他现在想干什么。
傅佑霆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重新又把地上头破血流的杨修烨提了起来,施施然地问他,“杨修烨,成阳侯世子,不如你来说说,张嗣元为何暴毙在天牢了?”
这一刻的他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嘴角甚至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