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义上的妻子,竟然在新婚夜第二天就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同居?
“宁浅,是我满足不了你吗?新婚夜装得跟贞洁烈女一样,结果跑出去和别的男人私会?还刚洗完澡就跑出来开门?你看到来的人是我,是不是特别失望?霍家容不下你这样的女人,离婚!”
霍言泽怒不可遏,迈开长腿就想要逼近宁浅。
但是却被宁浅躲过去。
“霍言泽,我没有和别人有那样的关系,少来诽谤我,离婚就离婚,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结婚啊,你就是个疯子!”
宁浅紧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为了防止走光,她根本不敢大动作,再加上刚才穿了高跟鞋,现在脚踝很是疲软,她根本无法和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抗衡。
男人满目猩红,狠狠掐住宁浅的下巴。
“疯子?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疯子怎么制服你的!”
霍言泽离宁浅越来越近了,他被女人身上淡雅的香气撩拨着,触动着,最后的理智也缴械身亡!
他的女人,哪怕没有感情,也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宁浅满目都是屈辱,浅瞳内积蓄着眼泪。
霍言泽出尔反尔也就算了,现在还追到这里来羞辱她。
他不是刚和宁小倩走在一起吗?
所以是宁小倩满足不了他,又过来找她麻烦。
她对他根本没有感情,他凭什么把她当成玩物!
“霍言泽,我是欠你的吗!”
而男人看清宁浅面颊滑落的眼泪,心底像是被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着,整个人像是从高处坠落,失重,疼痛,压抑,纷至沓来。
她……哭了……
霍言泽胸口闷痛着,他忍不住拂去宁浅眼角滑落的眼泪,用唇吻住眼前的女人。
他幼稚地想,如果亲吻,就不会再流泪了。
可是他只尝到了咸湿。
宁浅推拒着他,用牙齿撕咬着他的唇瓣,满口腔都是血腥气。
女人柔软的身躯,埋在杂乱的浴巾当中,湿黑的长发,净白的肌,充血的目,她极浅极浅的眉目,都含着脆弱的悲伤。
霍言泽滞住了,他觉得喉管里堵着一把刀子,疼痛,泛血,僵硬。
“宁浅,我……”
霍言泽怔住了,他要说什么?
一开始他让霍管家叫宁浅来参加晚宴,无非是想让跟她缓和关系,后来拍卖那件珠宝,也只是想让她开心一些,不给他摆脸色。
可他,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霍言泽心中有些茫然,而宁浅却趁着这个功夫,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她动作狼狈,裹着半湿的浴巾,头还“嘭”地一下,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但是宁浅却不敢有一点迟缓,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可霍言泽怎么可能让这样子的宁浅出去?
他直接抓住宁浅的手腕,低声说道:“宁浅,你冷静一点……”
他话没说完。
霍言泽哑住了,他能感受到掌心有一阵湿热正在蔓延,几乎是滚烫的,汹涌的。
“松开我,我冷静一点,谁才是疯子?”
宁浅抽出自己的手腕,皱巴巴的纱布此时被血洇湿,刺目殷红的鲜血顺着掌心往下流淌,扎进深咖色的地毯里,只留下淡淡的血腥气。
霍言泽的手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怎么会忘了她手腕受伤了……
连晚宴上的吃瓜宾客,都能发现宁浅的手腕裹着纱布。
可他这个新婚丈夫,却没有任何察觉。
“宁浅,你先坐下,我去给前台打电话,让她们送药箱过来。”
她没说话,浅淡的眼眸被浓长的睫毛遮着,红润的面颊还留着一行浅浅的泪痕,显出许多脆弱和委屈。
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不在乎霍言泽和哪个女人走得近,她不爱他,只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