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霍言泽的病情虽然总是不稳定,但是也没有之前那样严重了。
至少那些伤身体的药物,不需要再连续服用。
不过,她也发现,男人虽然对其他女人很排斥,但唯独对她的靠近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等霍言泽状态再好一些。
可以试着找其他人过来做脱敏治疗?
宁浅虽然这样想,但是心底好像被小毛刺扎了几下,轻轻地疼着。
她的指尖缓缓颤动两下,就照常给男人施针。
银针在宁浅的操纵下,显得异常灵活,除了推入穴道时,男人大腿内侧的肌肉还会下意识地颤动,看起来却几乎没有什么异常。
霍言泽甚至能够倚靠着软垫,近乎享受地接纳着女人的动作。
“有问题及时和我说。”
女人的声音清冷,她将头发扎得高高的,盘成一个丸子头,脖颈愈发修长,俯身施针的时候,也显得异常优雅。
那股熟悉的冷香再次喷薄在男人的身体上。
令霍言泽有一瞬的分神。
他的视线停留在宁浅的侧脸上。
女人的脸颊微微有些红,可能是因为紧张,鬓角滑下泌出些许汗晶莹的汗珠。
她的脸蛋也特别小,就巴掌那么大,可爱又精致。
被这样的女人,专注地盯着身体,说没有任何触动是不可能的。
男人仰视着,目光终于有了些变动。
紧接着,终于将眼神移开。
不行,他不能对宁浅产生任何心思。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
时间静默地流逝着,宁浅也施完针了。
她有些疲惫,就坐在床边取针。
因为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全好,宁浅不太敢低头,所以经常能够触碰到男人坚硬的肌肉。
很凉。
却让女人的耳垂直接红透了。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你今晚还是留着这里睡吧。”
霍言泽其实心口不一。
他愈想离开宁浅,但是却更加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逻辑。
试图把自己渴求宁浅身上的温度,归咎为病人的合理需求。
霍言泽觉得自己现在很是矛盾。
因为这一切,都偏离了他的掌控。
宁浅对于男人的想法并不知情,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她换好睡衣,就直接躺在床上。
紧接着,室内就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慢慢搂住她的肩膀。
霍言泽的动作相当熟练,就像是做过几百次那样,关了灯之后,他浑身的戒备和克制都尽数消融,最后全部化为一种极致的占有欲。
“霍先生,不用抱着了吧?”
“需要,我需要你……”
宁浅美眸微闪。
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夜晚却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这样,真的说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