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上完药出来,脸上尽是不忍之情。
林朝朝出口问:“他情况可还好?需不需要请个大夫?”
有一句话她还是没问出口,那就是:给人欺负了没?
即便脸皮再厚,在这么个露腿都不行的朝代,她也问不出口。
七夜点了点头,道:“书生身上有很多鞭痕,怕是誓死不从,给打的,还有,脑袋上也有伤,应该是自己弄的,外伤倒不是大问题,但他现如今情绪不太好……”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上过药了,你就跟彩云一起去买点吃的,大家应该也饿了!顺便再开一间房,你跟彩云一人一间!”
七夜脸色染了些薄红,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林朝朝觉得他可能想歪了,但她一向都不爱解释这些风月之事,觉得没什么解释的必要性,就带上皇帝赏的外伤药,进了屋子。
白承恩抹了药,如今已经睡下了。
长长的睫毛映在眼底,落下一排阴影。林朝朝暗自一叹,没想到一个男人,眼睫毛都长这么长!
原身的审美果然符合她的胃口,这个男人的确俊的不可方物。平日里仗着读了些诗书,满腹经纶礼仪,一板一眼,脾气还臭,倒不似如今这般,俊的毫不设防。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承恩的脸,手指下滑,抚过耳底的一缕墨发,自己咬的那一口就显露无遗了。
林朝朝暗暗惊叹:手感真好!
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吓得林朝朝立马收回了手,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见人没醒,她才叹了口气,拿来皇帝赐的药膏,小心抹在了自己咬的地方。
这种印记她倒是不在意,但这死要面子的驴脾气书生在意的很,还是消下去的好,以免他继续哭丧着脸。
说来说去,她也没做什么,横竖就是单纯的咬了一口而已,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林朝朝就被迫禁欲了一样,想做什么,还得看看人家乐意不乐意。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开始赶路了。
马车里,林朝朝扒着白承恩的胳膊给他擦药,可对方却死活不乐意。
林朝朝冷下脸来,捏着白承恩胳膊的手,力道更重了几分。
白承恩牙关紧咬,疼的脸色发白,却硬是没吭出声来。
看他那誓死不从的模样,林朝朝眼神微沉:“你究竟想要什么?自己逃跑还落到窑子那种地方也就算了,可如今你又较的什么劲儿?”
白承恩抿着唇瓣,退到一边用手臂把自己包住。
可怜巴巴的模样,简直能惹人心疼。
“你说话啊!”
白承恩无视她,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林朝朝心里躁郁的很,喊停了车,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她烦闷的将药膏丢给七夜,若是再待下去,她怕是要掐死那不知好歹的书生。
马车继续向前!
彩云见她心情不好,有些担忧的问:“小姐,那书生可是惹到你了?”
林朝朝一听,下意识否认:“胡言乱语,你家小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能惹我生气一回呢!”
彩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