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就着原地动了动,转过身背对着她蜷起身体,似是要将自己藏起来一般。
一阵阵的难过冲击着他的心脉,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滚落,哽咽声更是此起彼伏。
林朝朝站在床边,愣了许久,火气过去了,面对着这般脆弱的白承恩,她竟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拉开棉被轻轻给人盖上,屋外的冷风呼呼吹着,寒气逼人,能把人冻成冰棍儿,冬季的气息越发浓重。
她走过去将屋门关上,又扫了眼白承恩搭在衣架上的单薄外衫,心里竟有些心疼起来了。
本想着给他们置办冬季衣服的,没想到一再耽搁,明日就带着他们去买几件吧!
彩云端着饭菜敲门,林朝朝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待彩云走后,她便吹了灯,和衣上了白承恩的床,从身后环住的白承恩的腰。
对方呼吸匀长,似是已经睡着了。
林朝朝搂着白承恩,对方的腰身似乎比女子的还要纤细,隔着里衬,几乎能摸到白承恩衣衫里面枯瘦的肋骨,这些年来,他怕是吃了不少苦,大抵上该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
次日清晨,白承恩是被一声“啊啊啊啊啊”的声音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睛有些浮肿,脖颈处还传来了丝丝疼痛,一摸之下,才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心里一阵憋屈!
“啊啊啊啊啊!”
门外的声音很吵,他裹着衣服下了床,推开门时便看见院里落了一层薄雪,林朝朝站在院中央,穿着深蓝色的棉衫,站在雪地里仰着头“啊啊”叫!
有那么一瞬间,“在做什么”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白承恩本想着问问,可是一想起昨夜的事,心里就落下了病根,不愿意看见她。
他转身正要合门而去,就听到彩云从屋里头出来,粗着嗓子大喊:“小姐你别叫了,惹的大家都睡不着!”
林朝朝不管她,彩云就捂她的嘴。
她不耐的拍开彩云的手,道:“我这是吊嗓子,你家小姐我要学唱歌,好日后和着我的吉他来一曲,让白承恩高兴高兴!”
白承恩微微一愣,忽的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一晚,吉他声阵阵,发出的音乐美妙绝伦,让他不知不觉便陷在了里面,忘记了林朝朝的本性。
林朝朝本是轻浮之人,他又在期待什么?指望什么呢?一切都是那晚“烟雨行舟”的过错,吉他的过错,如今清醒过来,他对林朝朝来说,无非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书生!
他索性关上门,将两人的说话声隔绝在了屋子外边,不愿意去听,也不愿去看。
屋外,院子里!
林朝朝推开上来打搅她吊嗓子的彩云,继续“啊啊啊啊”。
前世她会唱歌会弹曲子,不少男人都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最后都拜伏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不信,等自己练好嗓子,给白承**那么一段又弹又唱,还融化不了他那颗心!
早饭后,林朝朝带着大伙儿去街上买棉袄,其他人都是自己挑自己的,林朝朝就是一个劲儿在给白承恩挑衣服。
她就是觉得人长的好看,穿啥都好看!
“这件你喜不喜欢?那这一件呢?”
白承恩低头不发表任何意见,林朝朝以为白承恩是因为审美不行,才闭口不言的。
后来那些她看上的衣服,都是包起来带走!
几人大包小包买了一车回了四合院。自昨日的事情后,白承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林朝朝也没多想,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可劲儿撩,另一个人……
好似比以前更撩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