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光袭来，姜又推开阿银，捉住姜夫人的手腕。

姜夫人手中握着一根尖锐细长的发钗，尖端抹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贱人，贱人！是你害了我儿！”姜夫人受制于人，神色癫狂，奋力挣扎。

然而姜又那双纤细得看似一折就断的手，如有巨力，一个发狂的母亲竟也撼动不了分毫。

“真是我害了她吗？”姜又眼神怜悯，慢声道出真相，“难道不是你害了她吗？”

“若不是你想要杀我，想要用这种歹毒的方式将我凌辱至死，她又怎会死得如此凄惨？”

“你们姜家自视甚高，连陛下亲赐的婚事都不满意，阳奉阴违，瞒天过海，糊弄功臣。后又眼馋王府权势，想要将我除掉，好取而代之。”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一切皆如你所愿？”

将人甩到地上，姜又居高临下，神色鄙夷：“如今后果，不过是你求仁得仁，咎由自取。”

姜夫人说不出反驳之言，趴在地上怔怔望着女儿的尸体，悲痛到后来已成麻木。

众人听此秘闻，情绪复杂，一时之间，难以言表。

“王妃……”阿银没想到有人心肠能坏到这种地步，不仅做出此等荒唐事，还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甚至出手如此狠毒。

虽然孽力反噬，终究成了自作自受，但一想到她们打算这样对付王妃，仍旧气愤难当。

住持神情复杂，姜夫人今日还在禅房诵念经文，以为她是至纯至善之人……

看着因任意妄为、玩弄权贵付出生命代价的姜小姐，亲手将女儿推进火坑、失魂落魄的姜夫人，他长叹一声，闭眼道了句佛号。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二位看戏的公子先前还在疑惑，姜家已出阁的小姐怎么还留在家中，现在得知内情，只觉姜家蠢得离谱。

“姜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白衣公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眼神却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