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香是典型的在外嚣张,在秦绿山面前还是很温和的,毕竟往后她得靠秦绿山养,想卖孩子的小心思也歇了下去,孩子既然不能卖,留着也没意义:“孩子怎么能离开娘呢,你想离开秦家也可以,这院子里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能带走。”
林玉竹等的就是这句话,心底窃喜,但脸上却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什么都不带走,我和孩子怎么活啊,这院子里所有东西都是翰阳和我置办的。”
韩桂香心里暗爽,她就不信林玉竹一穷二白回到林家能有好日子过,林家村正好有她好闺蜜,让她好闺蜜煽风点火一下,林玉竹哭的时候多着呢。
冷冷一笑道:“你也说这是翰阳置办的,翰阳死了没办法孝敬我了,你把这些东西留下孝敬我有问题吗?再者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久,若是想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秦家,这院子里所有东西你都不能带走,并且这院子再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这是林玉竹要的结果,没想到这般顺利心底一喜,但脸上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道:“罢了既然你们铁了心,白纸黑字你们得写清楚。”
接下来就很顺利,有村长和村中长辈的见证,签字画押一式三份,写明两个孩子必须姓秦,但从今往后林玉竹和孩子都和老秦家没关系。
拿到契书,林玉竹小心叠好放进了怀中,她撑这么久为的就是这玩意,有了这东西,就不害怕韩桂香一家找麻烦,凭她的本事还愁日子过不起来,往后怎样她一点都不担忧。
正准备走,却突然停下,看到了韩桂香手腕上的银镯子,和李秀花头上的银簪道:“我还差点忘记一件事了,既然我和你们秦家没关系,那我的嫁妆拿走没问题吧。”
得益于律法和规矩,嫁妆是属于出嫁女子的,夫家和娘家都无权处置,林玉竹当然不想便宜了韩桂香。
村长正好在旁边,接话道:“自古都没有婆家霸占儿媳嫁妆的道理,玉竹你的陪嫁还剩什么你且说说。”
韩桂香和李秀花暗叫一声不好,韩桂香扯了扯衣袖想要盖住手腕上的镯子,而李秀花却后悔今天把银簪戴出来了,把头上的簪子拔下藏进了袖口。
林玉竹自然不客气,指了指韩桂香的手腕和李秀花道:“别的嫁妆都没了,就剩下她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和李秀花刚才藏起来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