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的吧?”
姜穗岁点了点头,又连忙地摇了摇头:“不过我与他就是有过一些交集罢了,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是啊,一个是债主。
一个是欠债人。
哪里能够算得上朋友呢?
“当真?”莫飘飘满脸的不相信:“如果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又何必会为了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呢?”
姜穗岁将自己往温暖的水池中又是深埋了一些:“我只是不想欠着别人罢了,我不希望别人冤枉我,我也不想冤枉了别人,我觉得我应该给他道个歉。”
莫飘飘一脸看透了世事真相的表情:“我懂得,我懂得。不过既然要道歉的话,讲究的就是一个心诚。来来,我告诉你怎么做才好……”
说着,趴在姜穗岁的耳朵边上轻声说几句。
姜穗岁听罢,又是觉得有些害羞,又是满怀着忐忑。
“这能行吗?”
莫飘飘将胸口拍得极为用力:“怎么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了?”
姜穗岁连忙道:“那倒不是这个。”
思来想去,好像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一合计着,便算是作数了。
两人洗漱之后,便是回了屋子里休息。
第二天天亮,姜穗岁按着正常的时候起床洗漱,吃着饭的功夫,却是听着一旁搬运的工人,一边喝着粥,一边议论着。
“诶,你们知道村口的姜家吗?”
“嗯,知道啊,怎么的?”
“嚯,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听见吗?”
“姜大琅那么个好脾气的都和自家的娘们打起来了,但那黄天春也不是个好惹的,硬生生的将姜大琅的脸都给抓花了,今儿个早上去田里干活的时候,还一直想着遮挡着呢,但怎么都遮不住。”
姜穗岁一边用早饭,也是隔着一张帘子在那里听着。
父亲和黄天春打起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想来想去,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不论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与她没有关系。
从她被迫赶出姜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断绝了。
吃过饭,去了绣棚。
依然努力地织绣着,毕竟赚钱重要。
很快的便是到了和池渊约好了要取钱的日子,她换好了衣裳,怀里用一大块麻布,包着一块东西。看起来都有姜穗岁高了。
姜穗岁收拾好,正是要出去的时候。
莫飘飘叫喊着,便是跑了进来:“阿阮,阿阮。织造坊外面停了好阔气的一辆马车,说是专门来接你的。”
姜穗岁一惊,也是跟着莫飘飘到了织造坊外。
一眼瞧过去,便也是认出来了,那个马车正是池渊的马车。
马车帘子撩起来,清风带着笑从上面走了下来。
姜穗岁还没回过神来,清风已经是拉着姜穗岁踩着脚凳,向着马车上走了:“姜小娘子不必在意,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咱们主人怕又横生枝节,所以特地是让属下来接姜小娘子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