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也别恼,从进门开始,王爷就在一直被人激怒,国舅若得了空,还是得教教规矩才是,偌大的府邸,难不成找不出一两个会说话的人?”
锦润没错,林家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还恬不知耻的来和他攀关系,妄想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他,换做谁都忍不了。
这一脚他还踹轻了。
“王妃何意?”二国舅恼怒无比:“王爷对长辈如此不敬,毁了我家老夫人的寿辰,反倒是我家的不是?”
崇宁眉头微蹙:“你说王爷对长辈不敬,那你们家可曾对王爷礼敬?林家满门都忘了尊卑不成?明知是你们老夫人的寿辰,不客气待客,反倒处处挑衅,你们自家都不怕丢脸,我们会怕吗?
今日容不得王爷不生气,觊觎我的嫁妆,拿相看妾室那一套羞辱我,当着我的面就想给王爷塞女人,一口一个外祖母疼爱王爷,怎么这十几年不见林家照拂王爷半分?如今攀关系,贪图什么林家心里没数吗?林家莫不是以为王爷傻到自己的王妃被羞辱了都不知道吧。”
锦润把脸都撕破了,她自然不会在憋着,说完就看着长安伯夫人:“想丢人丢自家的就好了,下次别拿侄女做垫脚石,长袖善舞是门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夫人有掺和娘家的闲心,不如多想想怎么辅佐长安伯重振家门。”
长安伯夫人脸色苍白,羞的想找地缝钻进去。
“好自珍重。”
丢了最后一句话,崇宁也走了,根本不管林家如何善后。
如此一闹,林家的脸面也丢尽了。
出门,锦润已经上了马车,淮寅站在车下,焦急的等着崇宁,见她出来,赶忙就问:“婶婶,今日是林老夫人大寿,如此是否不妥啊?”
林老夫人昏倒,国舅被踹,向来被礼遇的林家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唉”崇宁擦了擦眼泪,悲悲戚戚:“我们好心祝寿,她们却一再挑衅,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不成?”
淮寅吓坏了:“婶婶莫哭,今日的确是林家有错在先。”
“你也是瞧见听见的,他们是在太过分了,此事必得请皇上做主才是,届时还请世子作证。”
她哭的梨花带雨,实在让人心疼,淮寅赶忙答应:“婶婶放心,我会为婶婶作证的。”
“那我们进宫。”
她立马登车,催促着马车赶紧走,淮寅愣了一下,急忙上车跟上。
车里,锦润缩在角落闷闷不乐,阴郁的脸色根本藏不住任何小心思。
“别生气了,林家这样的做派,时日不会太长,往后不来往就行了。”
他还是不吭声,今日来赴宴,可真是把他恶心的够够的。
崇宁也不说话了,林家今天实在嚣张,怎么说也是后族,是明肃皇后的母家,最基本的规矩体统都忘了,可见外面的传言没错。
明肃皇后在世时,对林老夫人十分礼敬,有求必应,长安伯夫人作为幺女,更是深得宠爱,整个林家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以至于娇惯的没了分寸体统。
宣平帝登基后,对林家更是礼遇,对其诸多违制僭越都不表态,因此,林家的奴才都嚣张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