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长史大人!”一个侍卫飞快的跑了进来:“有东厂的番子在外面拿了咱们王府的执事,此刻被咱们王府的人拦住了,此事该怎么处置,还请长史大人示下!”
“终于来了么?”
李求安睁开眼睛,嘴角冷冷一笑:“东厂领头的人谁?”
“不知道,没有名号,想来就是普通的番子!”侍卫想了想,确定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
“一个普通的番子,就能在大街上捕拿咱们王府的执事,那岂不是说,来个东厂的小档头,随时都能请本大人去东厂喝茶了?”李求安哼了一声:“全部都带回来,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史是朝廷委任,十王府里名正言顺的大总管,甚至在某些时候,直接能代表信王出面处置各种和王府有关的政事,若是一个东厂的普通番子能将十王府的长史给抓了去,那可就成了天底下一等一的笑话了。
就好像是后世某个说相声的说的一样“您这身份,就算被车撞死,那也得是宾利!”
真要是长史被朝廷下令捕拿,上面的锦衣卫至少也得是千户级别,而东厂,那也少说得一个大档头,甚至东厂提督出面都是正常的。
尊卑有序,可是国人一直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至少,李求安听到一个普通的番子就来抓自己的王府的执事,且不管这事情占理不占理,他心里就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在大街上对峙的两帮人,很快就被带进了王府,李求安皱着眉头,听完了番子们的说辞。
反正番子们咬定江晚和一桩谋逆的案子有牵连,他们就是请他回去问话,要问证据,那就是没有,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是“请”对方回去问话,要是有证据的话,那就直接抓走去吃牢房去了。
这种无赖的说辞,颇为让李求安头疼,明知道对方在瞎扯,他却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来阻止对方。
“江晚,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你和那谋逆案子有关联吗?”
“长史大人,这些天江晚可是一直都呆在王府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江晚眨眨眼睛,很是无辜的说道:“若是连属下这么老实本分的人,都能和谋逆的案子有关系,那咱们十王府里,岂不是人人都能和这谋逆的案子有关系!”
“大胆!”李求安眼睛一瞪:“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王府上下怎么可能和这种事情拉扯上关系,你这人口无遮掩,到底是怎么混进王府的!”
他看了看东厂的番子,又看了看江晚:“这样吧,人你们东厂可以带走问话,我不是不相信你们东厂,觉得你们会威逼恫吓,屈打成招什么的,而是不放心这家伙口无遮掩,咱们王爷受陛下宠爱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什么,牵扯到我们王爷,那可就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失职了!”
他指指身边的几个侍卫:“陈武,你带着几个人,陪着他们去一趟东厂,东厂的人不是说只是问话么,你看着他们,问完话将人带回来,咱们十王府的人敬重魏公公,但是东厂的人,也得给咱们王爷几分面子吧,若是问完话没什么事情,人再留在东厂,就没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