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口中的司徒万里,同样是农家六堂之一的四岳堂堂主,司徒万里乃是有名的赌徒,手底下开了不少赌场遍布各国,尤其是四岳赌坊更是日进斗金。
同农家其余各堂不同,四岳堂的弟子富裕得多,依靠着各地的赌场,赚了个盆满钵满,成为各堂弟子艳羡的对象。
“四岳堂有事,司徒兄脱不开身。”
“有事?还有什么事比侠魁召见更重要。”
司徒万里同朱家这个老混蛋走得最近,田虎刻意接近司徒万里,想要拉拢四岳堂,可司徒万里这个家伙油盐不进,甚至还借机从他这里赢走了数千两黄金。
朱家走了出来,“怎的,做大哥的不出来让小的出来顶?”
“还不退下。”
田猛呵斥一句,田虎退在一旁。
朱家面色转怒为喜,短时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好久不见,你还活着。”
“你没死,我可不就活着。”
两人客套一句,言语交锋颇为激烈,田猛看向一旁的农家弟子,“还不给两位贵客看座?”
农家弟子忙搬来椅子,让朱家与刘季二人落座。
农家乃是诸子百家中人数最多的一家,号称有十万农家弟子,谁也不会想到除了四岳堂主司徒万里没有到场外,其余五堂的堂主竟然都汇聚在大梁城一间小小的屋内。
以田猛为首的烈山堂以及朱家为首的神农堂,向来不对付,其余各堂也都依附于两大堂,各自站队。
烈山堂田猛虽然拉拢了蚩尤堂,共工堂,最近又用计取得了魁隗堂的支持,可面对朱家老匹夫实力也堪堪持平。
“朱兄,怎么没看见你新近拉拢的高手,我听说他叫什么?典庆,听说身材高大魁梧,出自于魏国披甲门,视刀枪箭矢如朽木?”
“典庆太惹人注目,所以没让他跟来。”
“这老东西,好处都让他得了。”
田猛暗自嘀咕,他可是听手下的人说,那典庆以前可是魏国第一猛士,在秦魏战场上更是有一人独自抵挡十辆战车的恐怖记录,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身上所学的硬功只会更强。
这老东西还是这么会收买人心,田猛想着,瞧了一眼对面的田仲与田蜜二人。
这两人表面上唯他马首是瞻,可背地里的心眼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多,尽会使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实力不堪大用。
刘季坐在椅子上十分难受,左右晃动,身下的椅子发出难听的响声,他天生便是一个好动的性子,就这样呆呆的杵在这,什么也不干,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手痒的厉害,索性从身上掏出两寸高的骰盅把玩,前些天自己输了不少钱给司徒万里,最近正在苦练赌技。
“刘季你少在这动来动去,惹老子心烦。”
“呦呵,你给我摆堂主的架子。”
刘季本身便看不惯田虎一副天上地下唯我老子独尊的架势,这人牛皮吹破天,在他眼里手底下却没有多少真材实料。
“刘季你少放屁。”田虎腾地起身用手指着他,田虎也就在大哥的手下才稍微收敛点,对其余人哪个不是颐指气使的。
“有本事咱们就比试一番,看是你实力强,还是我手中的虎魄厉害。
刘季一摆手,“再怎么说大家也都是农家子弟,动刀动剑恐怕不好,伤了大家和气。”
“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咱们赌一把,掷骰子,谁的点数最大,谁赢,输了的人咱们两人以后碰面,跪在地上叫对方三声爷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