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她脑子里装的什么,跟他属下学武功,然后用来对付他?
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萧惟璟冷哼,想到她这段时间给自己带来的羞辱,他倒不介意让她飘到云端,尝尝被零落成泥的绝望。
她是沈怀仁的女儿,注定要死的。
既然非要蹦跶,那就让她蹦跶个够,看能不能长出翅膀来。
真要长出翅膀,他也会亲手折断。
“可以。”萧惟璟面无表情,“我想吃什么,她得无条件满足。”
同时,他还提了个最重要的条件,沈宁做的饭菜需由十一全程监督,避免她在饭菜里做手脚,放蜈蚣腿或毒蛇泡酒什么的,保证饭菜干净卫生。
十一领命,故意板着脸跟沈宁谈条件。
“王爷答应了,但你得管一日三餐,而且王爷想吃什么,你都得无条件满足。”
沈宁,“……”他要想吃粑粑怎么办?
反派不能惯,她不会挖坑给自己跳,讨价还价道:“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点菜什么的不存在。”
可主动权在十一手上,“二菜一汤不能少,荤素要搭配,不接受敷衍。”
沈宁,“……”白眼狼!
十一板着脸敲打道:“我的武功是王爷亲自教的,日夜苦修八年尚不及他的两成,王妃莫要起不该有的念头。”
沈宁就很无语,“……”他就吹吧,萧惟璟是他的不二之主,放屁都是香的。
最终还是答应了,从第二天开始教,但当天晚上要烤全羊。
沈宁无语至极,萧惟璟怎么不上天?就会可劲嚯嚯她的钱!
漠北吃烤全羊是常事,萧惟璟吃过不下百余次。
可沈宁烤的就是与众不同,那是一种全新的,冲击味蕾的味道。
为了向王爷表忠心,十一只分给王妃跟竹青一条羊腿,剩下的连同插架扛过来,整个院子里弥漫着独特的香气。
萧惟璟没有吃独食的爱好,将庞德松初九等人叫来,众人坐着喝酒吃肉。
庞德松多喝了两杯,积郁数月的他一时没管住嘴巴,“王爷,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以前在北境打仗,干涩的干粮难以下咽,朝廷军粮迟迟不到,他们吃糠啃野菜,后援遭敌军截断,弹尽粮绝甚至茹毛饮血。
在前线只想着保家卫家,残退回京城却连自己都养不活,却发现堆积在仓库的军粮过期发霉,可前线却永远不够。
“官衔不同,立场不同,没什么好抱怨的。”
萧惟璟知道他的愤懑跟不满,但现在并非喧泄或抱怨的最佳时机,“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我们尽人事知天命。”
庞德松自知秃噜嘴,自罚三杯。
众人很快没这么痛快过了,喝光两大坛酒,连积憋在心里多年郁闷似乎都消散了很多。
真是应了沈宁那句,没有什么是一顿吃的解决不了,如果不行就两顿。
离开时,萧惟璟叫住十一,“不必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