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那人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
梅姐点头:“就是脱衣舞,听说过吧!”
陆清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不跳。
她才不会跳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走过来,轻蔑地看着陆清越:“开个价吧?”
陆清越双手紧攥,指尖刺痛了掌心,喉咙里仿佛被刀片刮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很不屑地说道:“不跳就滚,换人!”
“一百万!”陆清越怯懦又悦耳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传出。
陆清越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们真的给她一百万她就豁出去了,否则,她立即就走!
男人一怔,随后笑了笑,拿出了一张支票:“只要你觉得让我的贵客满意,就给你一百万!”
秃顶男看向沙发正中的位置,他讨好地对着那人笑了笑。
沙发阴影处,那人的脸色淡淡,眉心处却微蹙起来。
一百万就可以给小哲做移植手术了。
陆清越闭了闭眼,将眼泪压在涩疼的眼底,她点头:“好!”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顾瑾言正坐在下面看着她。
他正是秃头男口中的贵客!
顾瑾言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上那个舞姿轻盈的纤细身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她戴着面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
中午,秘书说她面色焦急去公司找过他,他还在想她为什么找自己?
陆清菡也不知道跟谁打听到他今天的飞机,接机的时候,她还说起妹妹去同学家补课了。
为了避开陆清菡准备的烛光晚餐,他才跟何怀晟来到了这里。
结果一进来却看到她站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卖弄自己供男人取乐。
说不清原因的,他心里瞬间莫名就窜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何怀晟看着男人情绪难辨的冰块脸,又看了看他一直盯着台上的沉沉眼睛,低声笑了笑:“看得这么认真,那个跳舞的女孩儿你认识?”
顾谨言收回视线,眸色暗沉,但语调很淡:“不认识。”
何怀晟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跟顾谨言相交多年,除了工作,可没见他关心过任何女人.
顾谨言点了根烟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再望向台上的时候视线已经淡漠下来,仿佛只是单纯的欣赏。
他很想看看,过去温顺乖巧的小丫头,是不是真的能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脱了衣服?
烟燃得很快,片刻后清白的烟雾便将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淹没了。
陆清越哪里会跳脱衣舞,就算是从前擅长的舞步,此时也步伐不稳了。
但是,她跳得很认真,很卖力。
“小姑娘,脱衣舞不是这样跳的,你要是不能跳就赶紧下去吧,一百万今晚你是挣不到了!”
有人说道。
不,一百万她一定要拿到。
她的动作慢下来,边跳着边伸手来到领口,慢慢地解开扣子。
盘扣本来就难解开,加上她的手又无法抑制的抖。
扣子解得很慢,但是,看在男人眼中,这便是诱惑。
舞曲渐渐变得暧昧,陆清越的汗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可是她的手却是冰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第一颗扣子解开了,她无法抑制地想哭。
第二课也解开了,她的眼泪被她一个动作自眼角抹去,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但是,她咬着牙解开了第三颗扣子,顿时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闯进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