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看着吹着空调躺在实木地板上的德国牧羊犬。
她很专业地戴上一次性手套,试探性地摸了一下狗狗的头。
“都快要吓死我了!它吃完东西就开始吐,吐完了,喂它也爱吃。”靳爷爷站在边上搓着手说着财财的情况。
“来,让姐姐摸摸。”谨言抚摸着财财那顺滑的毛,她边摸边细心观察着狗子的情况,“不要怕怕,姐姐来给财财治病病。”
靳慎行站在玻璃门外,听着谨言那温柔地语气,那一声的摸摸,怕怕,就像毫无防备一样的直钩拳打击着他的心脏。
他也很想,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啊......
谨言问了一下狗子平时的情况,之后除下手套。
她看着眼前着急的爷爷,小声安慰道,“狗狗没事的,可能是吃得太好,消化不良。”
靳爷爷爱狗如命,给狗子的都是最好的。
谨言看了一眼财财吃的进口牛扒、无菌鸡蛋、有机西蓝花、空运新鲜蓝莓....
“你先让它断食两天,只给他水喝,我刚好些药,你按时间给它吃,再观察下它之后的饮食情况就好。”谨言交待着,转头继续撸着那德国牧羊犬的大头,然后她在狗狗的头颅轻快得吻了一下。
靳慎行在外边看得心都快要碎了。
他再次肯定,自己的小娇妻是爱狗多过爱自己,自从他醒来后,她都好像没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啊呀李小姐你真的人太好了!”靳爷爷招呼着家里的佣人,“去去去!多加几个菜,好好招待财财的在世华佗!”
“不用这么客气了爷爷!”谨言有点尴尬,她没想到靳慎行的爷爷这么热情。
“要的要的!”靳爷爷说着,然后他看到屋外面无表情的靳慎行,“这丫谁?也要好好吃饭!”
谨言被爷爷拉着往屋里头走去,她转过身,看着孤零零站在花园的靳慎行。
戴着口罩的他谨言没看得清他表情。
诺大的餐桌上。
谨言认真地听着靳爷爷说着家里狗子的由来。
说着说着,他看了一眼谨言旁边一言不发的靳慎行,往事一幕幕浮现,“我最记得了!这臭小子五岁生日的时候,我给他送了只大拉布,他可喜欢了。”
谨言看着旁边默默给她碗里夹菜的靳慎行。
“拉屎也要抱着可欢喜着呢,谁知道他丫的没过久居然过敏!气都喘不过来!差点要了他命!”
“我拉屎没抱着。”靳慎行轻轻皱眉。
“他爸可气着我了!”靳爷爷像个孩子一样瘪了嘴,“趁着孩子去医院把狗送走了。等他回来,哭得那肝肠川断呐孟姜女哭崩长城估计说的就是他...”
“爷爷你不用担心,现在过敏很多方法可以治愈的。”谨言轻声说着。
“别别别!”靳爷爷摆摆手,“他这一个臭小子,开车都能撞到差点人都没,还养狗?不养了不养了!”
谨言有点诧异,那一场严重的车祸,在靳爷爷的眼里能和养条狗相提并论吗?
“对了李小姐,”靳爷爷把重点转到谨言身上,“你结婚了吗?”
“啊...我...”谨言被靳爷爷跳跃的思维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认识不少单身贵族,身家清白,没二婚没前妻没争夺抚养权乱七八糟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爷爷给你介绍!”
“啪——”
靳慎行猛得把筷子拍在桌上。
“老头子,她是我老婆。”
谨言心里漏跳了一拍,她感觉到身边的靳慎行危险的气息。
“她这么年轻!最多才刚成年!”靳爷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你都说说你多大了!嗯?你好意思?”
“我才30。”靳慎行平静地反驳。
“30都已经走完人生的三分之一了!”靳爷爷十分嫌弃地说着,“你别欺负人家小孩!”,他转过头,看着谨言,“孩子,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你?”
谨言轻轻摇了摇头。
“他拐骗你了?”
谨言也默默地摇摇头。
“那你是瞎了眼呐!”靳爷爷一脸惊恐。
谨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靳慎行深深叹了口气,他应该在带谨言来之前再交待清楚一下的。只有他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才能体会到他老人家语言上的艺术对他的荼毒有多深。
“他就是生得一副好看的臭皮囊,里头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