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儿跟着李儒出去了?”
永安宫中,寻不见宝贝儿子的何太后,此时惊怒担忧不已,迁怒唐姬道:“你这诸侯夫人是怎么当的!”
“董卓西北虎狼之性,入朝第一件事便废了辩儿......如今李儒又诱拐辩儿出去,万一被图谋不轨,哀家可怎么活呀!”
被数落的唐姬起先还有些委屈,可看到何太后六神无主、摧心伤肝的模样,又不由宽慰道:“太后无须太多伤心,臣妾见二人出去时还有说有笑,不像是......”
话音落下,永安宫掖门骤然被撞开。
二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见一匹高大健壮的凉州马嘶鸣着闯入苑内。
马上年轻骑士身穿皮裘护铠,长着一副鹰钩鼻。犹如狼一般的瘦长脸上,双目中闪动着阴冷残忍的光!
战马奔骤,直冲何太后与唐姬而来。
身后西凉铁骑也从大门和掖门鱼贯而出,原本静谧美好的宫殿苑林,瞬间尘土飞扬、杀气凛然!
“唏律律!”......
战马一直奔骤至何太后面前五步左右,马上骑士才猛然一掣丝缰,勒得那匹高大战马两只碗口大前蹄高高抬起,一阵灰尘直冲何太后的脸上。
久居深宫的何太后何曾......呃,前些时日她已经历宫中惊魂。可正因如此,瞬间被吓得面色惨白,直接跌坐在地:“汝,汝乃何人?”
“毒妇!”
战马前蹄落地,骑士也随即翻身下马。并不回答何太后的问话,而是继续呵斥道:“汝本屠家女,凭贿赂宦官侥为皇后!”
“然生性强忌,逼迫永乐太后,令以忧死,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
说着一伸手,便有士卒拿来一壶鸩酒:“今叔父入主雒阳,替天行道,汝这毒妇还是速速饮了这酒,到下面向先帝谢罪去罢!”
“辩儿,辩儿!......”听闻这番指摘之言,何太后根本顾不上辩驳,满心都是自己的儿子:“你们把辩儿怎么了?”
一旁唐姬震惊后,面对周围杀气腾腾的西凉羌胡,竟还有胆气呵斥道:“大胆!......太后乃汉家之母,纵然有罪,亦然需陛下诏令!”
“汝擅闯禁宫,威逼太后,究竟意欲......”
话音未落,董璜已一把推开唐姬:“走开!......”
说着又看向花容失色的何太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捏起何太后的嘴便要将毒酒灌进去:“什么汉家太后,现在朝堂只由叔父说了算!”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听一人激怒大喊:“住手!”
话音落下,一支狼牙箭猝然而至,董璜手中瓷酒壶应声而碎,手却毫发无伤。随即,又听那声音赞道:“八百,好箭法!”
董璜忿怒侧身,只见一武将骑着快马载着刘辩飞速赶至。适才开口之人便是刘辩,而那名‘八百’的武将正掣弓在手,显然那一箭便是他所为。
“狗贼找死!”怒不可遏的董璜随即大怒,喝令手下道:“拦住那二人!”
随即想了下,又补充道:“生死勿论!”
“八百?......”面对转而向自己冲来的西凉骑兵,刘辩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得知董卓已派人赶来永安宫后,他当即就要赶来。
出门时正巧遇到等候的将领,便随口问了一句:“汝可有马?”
这将领显然也是位含蓄之人,生平喜欢有马,不喜步兵,当即回道:“陛......殿下,末将有马!”
“可否带孤赶往永安宫,搭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