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南宫木婉身后,绕开那些守卫,顺着偏僻小径来到了那日白云飞驹送她到的北门。
周围空荡荡的,伴着寒风吹在身上,有些阴森的感觉。
再往前走了一段,穿过荆棘丛林,是一片有着许多萤火的空地。
姜卿停了脚步,伸手去捉,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去看。
“这里好美……”
姜卿感叹道。
“幼年,时常会使小性子随意哭闹,不论父王母后如何哄,都不能让我止住哭声……只有他,他牵着我的手哄我、逗我,不消片刻,我就可以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南宫木婉微仰着头,望着满天的萤火虫,有些出神。
不难看出,她嘴角扬起的笑是多么的甜蜜。
姜卿松开手,放了小小的它,侧首凝视着她,没有出声,不想打断她此刻陷入回忆的美好。
“再见面,他的疼爱怜惜,他的喜怒哀乐都给了别人,而我,就只能做那个许久未见的亲人而已……”
她苦涩地望着姜卿,松开双手想要去把握住什么。
“姜卿,一直以来我有想过要大度,放任他爱你,成全你们,也可以做到接纳你,可是……自从他从精灵界回来,他从精灵界回来,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只对我说做他的妻可好?我满心欢喜地答应,却不曾想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罢了……”
仿佛从美好中抽离,现实的残酷狠狠浇了她一盆冷水,让她清醒。
闻言,姜卿回想起那日,他站在冰天雪地里,那清冷的眼眸锁在自己身上,问“……你可还爱我?”
原来当时,他还没有答应婚事?
原是自己伤他,伤得这般重?
可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是枉然。
“公主,你和墨染终有一天是会回到以前的……你的好,他会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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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宫。
墨弦抱着满身尘土,昏迷不醒的画凉急匆匆地进了宫门,身后还跟着许多侍卫。
“快,快去请仙医!”
墨弦大喝,小心翼翼地把画凉安置好在床榻上。
身后跟随的侍卫,忙应着跑着去请。
听了墨染的话,他带人跟在南宫木婉身后,终于有所发现,没想到画凉竟真得被她关在荒废的地宫里。
不知是南宫木婉放松了警惕还是疏忽了,今夜地宫外没有一个守卫……
来不及深思,趁她不备,他带着人手把画凉带了出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
守在姜卿门外的侍卫神情恐慌地闯了进来。
见状,墨弦沉着声音问“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究竟出什么事了!”
“启禀王爷,姜……姜卿姑娘不……不见了……”
那侍卫被墨弦一吓,立刻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地说。
“什么!”
墨弦大怒,走到那侍卫跟前,“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怎么就把人看丢了!”
“属下一直守在门外,也没看见姜卿姑娘从屋内进来,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一直以来文青王都是温润没有脾气的,第一次见他盛怒的模样,那侍卫早就吓得三魂没了两魂。
墨弦气得额前的青筋暴起,突突地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