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不远处,墨初阳嘴角不经意上扬,邪魅一笑。
“阳哥哥,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大概是光线晃眼,你看错了!”墨初阳望着台上的倩影,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青禾拍了拍自己额头,晃了晃脑袋。“也许是吧……阳哥哥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乡野传闻感兴趣!”
秋蝉看着眼前的笔墨,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神儿有些恍惚。
心脏的跳动声,汗滑落脸颊打在纸上的声音,都令她感到无比恐惧。
她两只手攥在一起,反复暗示自己要冷静……
白汐见她迟迟不动,讥诮道:“怎么?不敢写?你刚刚要的清白、求的公道,如今可是都不想要了?”
白澜瞧着眼前的白汐,这据理力争、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之前明明平易近人,只知道一味妥协、软弱可欺,怎么今天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秋蝉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猛地睁开双眼,提笔落墨,一气呵成……
写完立马扔了手中的笔,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别人看出她手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目光诡异地斜睨着白汐。
“范嬷嬷,快…快拿起来让大家看看。”墨初显激动地说。
“是!”
范嬷嬷忙走近,看到纸上的字,愣了愣,表情复杂地看了看白汐。
见她恭敬地站在那里,一脸平静,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儿的结果似的。随即拿起纸张,向大家展示。
含冤负屈四个大字整整齐齐排在纸上!
墨初显急得往前探了探身子,再次确认了一下纸上的字,失落地坐在那。
满脸担忧地望向白汐,周围人的议论不断,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呵,一个丫头,竟真是个读过些书的!”长公主挑了挑眉,拂了拂衣袖。
众人都不解长公主的话中意,只是见秋蝉字写的工整,且写含冤负屈四字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心里都在等着看白汐的笑话。
白澜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安全落地。
白汐!纵使你家世好、模样儿好,有了这苛待下人的恶名,看你还怎么和我争南安王!就等着长公主处罚你吧!
“白小姐,这字她写了,我们也看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梅淳珠盛气凌人地瞪着白汐。
“禀公主,这下最后的谜底也能解开了。秋蝉的伤根本就是她自己打的,与臣女无关。”
“你胡说!”秋蝉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起身指着范嬷嬷手中的纸,“我这字,虽比不了大家,但也算是笔势顺滑,不曾出半点错,怎么你就能得出如此荒谬的结论?”
“就是……”底下有人低声附和。
“只凭这些,小姐便断定是我自己动的手,未免有些武断了。”
“这简单!你再给大家看下你的伤,这次我定能说明白了。”
“你……”秋蝉指着白汐,愣是没说出话来。
“范嬷嬷……”长公主递了个眼神儿。
“是!”
范嬷嬷抓起秋蝉的胳膊,秋蝉一阵吃痛,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