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听了这话看向了白汐,二人相视一笑。
白澜听了这话,偷偷翻了个白眼,就沈知意那个臭脾气,还配叫直率?
整天给自己使绊子,又多次出言讥讽自己,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候府千金的身份?
想到这儿,白澜暗暗抓紧手中的帕子,这个屋子里,就她是庶女,生母还是个姨娘。
不!还有白汐那个舅母。
白澜看着孙行云,她也是个庶女,怎么她就如此幸运,能嫁入忠顺候府?
更可恨的是,白汐的舅舅沈意寒还多年未纳妾,就连风流韵事都不曾传出过!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孙行云一个庶女都能飞上枝头,有如此造化。我的南安王要是能这么对我···
白澜摇了摇头,阴戾的目光投向白汐,有她在,南安王怕是不会对我用心了···
“要说,还是汐儿最懂事!”孙氏提高了声音,“知道我今天回来,一大早就跟着府里人出城去接我了。”
白母忙乐呵呵地接道:“你是汐儿的长辈,都是应该的。”
白母自然明白孙氏是何意,她这么大声地说话,就是想让人都知道,自己孙女儿是出城接舅母去了。
这样她从城外回府,就有了名目,外人也就说不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还有一事,只怕老太太听了要心疼了。”
“哦?”白母疑惑地看着孙氏,“是何事?”
孙氏忙站了起来,走到白汐跟前儿,心疼地说道:“这昨天才刚下过雨,汐儿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弄的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白母探着身子,心疼地看着白汐,关切地问道:“脚上的伤可还严重?”
白汐脸上带着笑意,唯恐祖母为自己担心,赶紧说道。“祖母放心,本就是些小伤,冬雁又给孙女儿找了些草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提到草药,白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一抹甜蜜涌上心头。
“那就好!那就好。”白母安心地把身子收了回去。
白澜瞧见白汐脸上那个笑,心里十分纳闷,即便屋里这些人都在演戏,可白汐坠崖是事实,怎么回来后没有一丝惊恐,倒像是很开心似的。
这可太不正常了!
她白汐怎么着也是将军府中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受了如此大的磨难,怎么能这么平静?
孙氏瞧了眼白澜母女,脸上挂着笑转向白母,“回来路上见汐儿言行守礼,举止大方,这可都是多亏了老太太的教导,改明儿晚辈可要来讨教一番。”
白母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功劳我可不敢当。我这孙女儿,从小就懂事儿。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白澜见白母满意地盯着白汐,对她又是一阵夸赞,眼神儿中充满了嫉妒。
虽然这种子孙和乐的场面,她早看够了、看厌了!可是每次白母的笑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了自己心上。
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