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这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刺激的味道把他呛的直咳嗽。
“别吐,给你强身健体的,这药材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反应,好像就是在喝茶。
见如此,他咽了下去,却不敢再喝下一口。
“都舍得给你用了,怎么会不舍得给它用,它好歹还能护我周全,你就不能了。”
栎乐一听,不乐意了,说:“谁说我不能护你周全?”
她倒了一杯,放到白白面前,看着白白乖乖喝完才放心。
“至少它不会像你一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他被她说住了,岔开话题。
“你怎么会御龙之术和驯龙之术?”
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音的手一僵,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哪会什么御龙之术和驯龙之术啊,不过是师父给我的笛子有这个奇效罢了。”
栎乐很明显不相信她这个蹩脚的解释。
要是那根笛子有这个效用,那就不会只是一根平平无奇的笛子,而是天下人争先恐后争抢的笛子了,就像清乐的惊鸿剑。
思及此,他好像感觉到手心里的惊鸿剑又发生震动了。
他伸出手,准备去揉揉她的头,却被她轻巧躲过。
她不悦地说:“不要老是揉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他无奈一笑,这小妮子,还在乎这个。
“没事,你夫君我高,我抱你上去。”
云音的表情一僵,抓起桌上盘着休息的白白,拍拍它的脑袋,若无其事地说:“你都能飞,咋不带我上去看看风景?”
白白呜咽一声,它很委屈,躺着都能被甩事情。
“可知道清乐?”
她把白白放回桌上,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缓缓说:“清乐啊!知道啊!”
“天下人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处!小时候父亲也想把我培养成清乐那样的强者,后来母亲去世,父亲续了弦,就放弃我了,然后云珊就代替我成为父亲想培养的对象了。”
她苦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白的头。
发现触到了她的伤心事,他觉得歉意,向她道歉。
“听说清乐喜穿红衣,来无影去无踪,地位权力唾手可得,但是不喜权术,一直清居在沧州。”
她闭眼,又睁开。
“我也知道公子此行的目的,其实公子不必执着于这件事的。”
栎乐的心一紧,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其实,公子可以换位想想,或许这件事就会出现很多的破绽,公子或许就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她不明白,栎乐为何要执着于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
他和那个人明明没有多大的交集,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十年了,公子觉得值得吗?”
他叹了声息,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云音出声制止:“想喝酒去酒楼,你这样把我的茶当酒喝,到时候不舒服了别找我。”
他回头看她,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但是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更是看不到她在想什么。
轻轻一笑,把黄金羽令交给她,说:“你拿着,剩下的事我来。”
她接过,心里莫名的被他的话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