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人?
沈临微皱眉。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准备离开。
“两个凶手?”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还未离开的陈江河不知何时站在田岸边,冷笑道:“无稽之谈,愚蠢!”
没能逮住凶手的陈江河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又看到老仇人沈临和许平安鬼鬼祟祟说着什么。凑近一听,正好听到许平安说什么两个凶手!
他顿时憋不住了!
这个贱,他今天必须要犯!
“仵作都说了,此人与昨日那二人死因一模一样,分明是同一人所杀,你竟还能说出有两个凶手这等愚蠢的话来!”
陈江河冷笑一声:“亏许平安你还是县衙捕快,竟然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语气中,尽是奚落和嘲讽。
嘲讽许平安,便是在嘲讽沈临。谁不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交好?
陈江河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姓陈的,你又想干什么?!”
许平安见陈江河来找麻烦,顿时一瞪眼:“你是不是又想来找事?!”
“我找事?话不是你说的吗?”
陈江河嗤笑道:“身为捕快,连这点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竟说出有两个凶手这等荒唐话,实属可笑……你既然说有两个凶手,那另一个凶手在哪呢?”
“你倒是说说啊!”
总算让陈江河逮住了一个发泄的借口,他肆意嘲讽起许平安,故意加大声音,让周围还未离开的百姓听清楚怎么回事。
尤其是还盯着沈临冷笑,分明是故意冲着他来的!
“……”
“两个凶手?”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胡扯吗?”
“对啊,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杀的啊……”
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着。
众人的议论,就连许平安也有些不太自信了,他瞧着三个死者也像是同一个人所杀……
但他毕竟跟沈哥是一伙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瞧着这姓陈的欺负到头上来。
正要继续气愤还击时,被一旁的沈临拦下:“算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沈临刚才只是随口提了一茬,并未打算验证什么,也没想到会被姓陈的听到后找麻烦!
不过,眼下沈临并不打算节外生枝,也就难得懒得跟陈江河去辩论,对一旁的许平安说道:“咱们走!”
沈临想走!
但陈江河可不愿意了。
他见到沈临想走,便以为沈临是心虚怂了!
跟沈临斗了这么久,难得见到沈临认怂一次,他岂能放过这个狠狠打击奚落的机会?
“怎么?是被我戳穿后恼羞成怒,无地自容打算跑路了?”
陈江河双手抱胸,站在田岸边居高临下注视着沈临,冷笑着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奚落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的语气。
旁边是围观的百姓,还有那些看热闹的捕快,他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陈捕头跟沈临过不去,这在衙门已经是共识。
许平安被气的脸色通红,欺人太甚了!
“姓陈的,你这说话就过分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陈江河冷笑。
“你……”
在脑子这方面,许平安显然跟陈江河不相上下。然而眼下陈江河占据了有利的局势,导致许平安想反驳,但又不知该怎么做。
又气又憋屈!
“沈哥,你这能忍?”
许平安只能扭头看向沈临。
今天的沈哥怎么了?这可不是他以往的风格啊?
而此时的沈临,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陈江河,摇头。
“不能!”
他一开始的确想忍!
家里有位被通缉的凶手,不想招惹麻烦沈临不打算跟陈江河纠缠。
但很显然,陈江河蹬鼻子上脸了!
这沈临就不能忍了!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两种人,一种是在他面前装,另一种是不让他装的!
陈江河全占了!
沈临一言不发,转身来到田野边的尸体旁。此时,一旁的仵作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等尸体抬回了县衙之后再处置。
他看到沈临的动作,连忙开口:“哎,你干什么……”
沈临并没有理会仵作的话,蹲在了尸体旁,详细端详起来。
“他这是在干嘛?”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沈临在做什么。
就连陈江河也是一愣……这小子在干什么?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时,沈临缓缓起身,回头瞥了一眼陈江河,一指地上的尸体,淡淡开口:“昨日那二名死者,一人被割了喉咙,一人被刺穿心脏。眼前此人虽同样被割喉,但作案手法却与昨日那两人截然不同……”
陈江河一怔,这小子居然说的头头是道?顿时一瞪眼:“都是被割喉咙,你怎么知道做法手法不同?”
沈临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江湖各门派武学不同,杀人手法也各不相同高手之间,杀人手法也因人而异……亏你还是清水县衙的捕头?这点常识都不懂?!”
陈江河脸色瞬间憋红,刚嘲讽的话,眼下就被嘲讽回来了?!
他怒目,憋屈道:“我,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问?”
陈江河:“……”
周围分明传来了一阵嗤笑声,尤其是许平安,笑的更为夸张。
爽!
众人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将陈江河刚才嘲讽的话还击了回去。
“还有,昨日那两名死者死前经过一番挣扎后才咽气,但眼前此人却是直接咽了气,这意味着杀他的凶手实力恐怕比昨日那名凶手要高……”
“更重要的是,昨日那两人死于外伤,身上并无其他伤势。但眼前的死者,他的五脏六腑皆受了损,分明是被内力震碎……”
沈临平静的望着陈江河,淡淡道:“所以,为什么不能是两个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