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顶着狼狈模样,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中,舒林夕低头不语。
在兰溪星,她的战斗力算是处于上等位置,可自己都被打得半死了,袁灵露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想必自己的拳头在她眼里也没什么威胁吧!
舒林夕突然苦笑出声,嘴角牵动伤口,让舒林夕又带上了痛苦面具。
回到房间后,舒林夕连忙涂上药膏,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这个药膏十分管用,估计擦个两三天,伤痕就差不多消了。”
天还未黑,舒林夕便睡了过去,梦里兵荒马乱,恍惚之间,似乎还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翻动的声音,可体内的不适让舒林夕无暇顾及,眼皮硬得根本睁不开。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舒林夕刚准备起身去擦药、吃饭,就发现自己床边的翻译器不见了!
“咦?昨晚,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啊!”
将床头柜里里外外翻了三遍,不仅没找到翻译器,还发现药膏也不见了!难道她的房间进贼了?
这个想法令舒林夕汗毛竖起,紧张地望向房间的其他角落,小心翼翼地推开可以藏人的柜门、床底,又检查了一遍卫生间和厨房后,缓出一口气。
随后,拍了拍墙,走到门口查看一番,挡门器还在,应该不是从门进来的,想到这里,舒林夕猛地转身,昨晚回来后,窗户她忘记关了!
连忙把窗户锁紧,将自己的物品都翻找一遍,发现只有翻译器和药膏被偷了。
脑海中忽然想起昨天袁灵露身边人的话:“来了……药膏……窗户外……走了……”
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楚,舒林夕查完昨晚的所有监控录像。
确实有一名黑衣人跳窗而入,而且,那身形跟袁灵露身边的一名女子十分相似,就连头发的长度都一模一样,想到这里,舒林夕快步走向无赖餐厅。
这次倒是很顺利,刚在无赖餐厅晃了半圈,就看到袁灵露一群人。
“我的药膏和翻译器是你们偷走的吧?”
“喂!你有什么证据啊?这样随便诬陷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袁灵露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得意地看向舒林夕,没想到这人自己送上门来!
身边的一群人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小姐偷的?竟然敢污蔑我们小姐的名声!”
“别以为你在乱斗场里,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次是你污蔑我们小姐在先,不讨个说法,我们小姐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没有了翻译器,话语就像噪音一般砸向舒林夕,终于意识到自己忘了重要的一步,舒林夕转身就走,必须得先买一个翻译器再说!
“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真以为我们小姐好欺负的!”
一名黑衣女子快速拦住舒林夕,拽着她的手腕不松。
“你松开我,我总要带上翻译器,才能与你们交流啊!”舒林夕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耳朵。
“我管你有没有翻译器,污了我们小姐的名声,就得受罚!姐妹们一起上!打死这个送人头的!”
话音未落,舒林夕便被众人围住。
舒林夕见势不妙,急忙大喊:“这里是乱斗场!乱斗场的规矩你们都忘了吗?”
掌阔星虽然是无主之星,但乱斗场有!季无辰给乱斗场内部定下了十条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禁止偷、抢、打架斗殴。
“呵呵,休想用那规矩框住本小姐,你今天胆敢污蔑本小姐,就得付出代价!”
袁灵露说完,便朝舒林夕冲去。
站在一旁的吴缘和吴故,原本并不想管此事,但见袁灵露无视场规,急忙出手,拦住众人:“大胆!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界!”
“吴缘、吴故?是舒林夕先污蔑我的!难道在乱斗场里,就可以随意污蔑别人吗?”
舒林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想要插话又插不进去,只能跟着人群向场主办公楼走去。
场主办公楼的顶层办公室内,季无辰刚发出一条信息,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
“老大,有人在餐厅打架斗殴。”
“谁?胆子不小,我的地盘也敢撒野。”
“是袁灵露和舒林夕,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舒林夕的翻译器不见了,而袁灵露说舒林夕污蔑她,然后就要打舒林夕。”
“舒林夕?可有人受伤?”
“没有,两人还未开打,我和吴故就拦住了。”
“那还好。”季无辰松出一口气,又靠回椅背,喃喃自语:“翻译器没了?没了也好,免得总说些气人的话。”
“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季无辰闭上双眼,抬手揉着太阳穴:“自然不能,吴缘,你把她们两个分别叫进来,我亲自问问。”
“好的,老大。”
过了一会儿,吴缘将舒林夕带进办公室:“老大,我这就去找一份新的翻译器过来。”
只见季无辰不知何时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并未转身,漫不经心地举起右手的两只手指,摆了摆:“嗯,去吧!”
舒林夕见他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吴缘的翻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