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李氏也是被这香喷喷的味道吸引过来的,结果隔着门缝就看见里面吃的正香的三个人,三个都是吃白饭的,贺李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家里粮食就那么多,哪里能让他们这么吃?贺李氏看着那些疙瘩汤,心疼极了。
“大嫂!这怎么能叫偷吃呢?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吃。”
沈朝云对贺李氏说的话很反感,她既没有带着贺知行偷偷的吃,也没有藏着掖着,怎么就是偷了?
贺李氏被沈朝云那句光明正大的吃给气的哎哟一声,吃着她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里的米面都是我掏银子买的,你们这些白吃的还有理了?”
贺李氏叉着腰,不屑的看向沈朝云:“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儿就想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了?有那能耐就别吃我的东西!”
贺李氏有底气,说的话也不客气,完全没把贺知行放在眼里,更别提沈朝云了。
“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沈朝云思量着开口“我相公虽然身子弱,但是也是干活的,这今天早上的饭就是我做的…”
沈朝云美目一转,接着说道“况且我们怎么就叫白吃了?我相公可也是有地的!”
贺家的地不算多,但是在村子里面也不算是少,贺家二老去世之后,贺家的那几亩地就给贺家老大还有贺知行分了。
贺知行这些年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这些地全都给贺家老大种了,这些地要是租出去一年也能有些银子的。
沈朝云昨天就凭着原主的记忆知道了贺家的大部分情况,贺知行是有地的,他不是吃白饭的!
贺李氏听见沈朝云说起了地,一下子就急了,那贺知行的地也有不少,这些年也都靠着这些地他们家才能维持下去。
“地?什么地?”贺李氏冷哼“这些年贺知行吃我的喝我的,药费就是一大笔开销,就那些地都不够赔的!”
贺李氏蛮横不讲理,沈朝云将手里面的碗放下,笑着说道:“大嫂这话说的,我相公不仅把地给大哥种着,家里活也是干着的,而且药钱有一部分还是我相公自己出的…咱们要讲良心说话…对不对?”
贺知行是个读书人,自幼就很有天赋,贺家老大不爱读书,贺知行却在读书上天赋极高,更是写的一手好字。
贺知行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童生,却没有去考秀才,靠着那一手好字,有时候会写些字帖拿去卖,也是能换点钱的。
所以,贺知行的药钱他自己也会出的,哪里就像是贺李氏说的,天天吃白饭了?
贺知行不愿逞口舌之快,更不会跟一个女人吵起来,她沈朝云则是看不惯贺李氏那个尖酸刻薄的样子。
贺李氏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同时心里面也窜出来一股子火气,她怎么不讲良心?
爹娘都死了,哪家兄弟都成亲了还在一起过?还不是靠着他们一家养着?
“我怎么不讲良心了?我要是真不讲良心,早就把拖油瓶给扔出去了!早就把你这个逃婚的给浸猪笼了!一个新婚之夜就逃婚的,早就该让你滚回家了我贺家的事还用你管了?”
拖油瓶说的就是贺知行了,至于后面那句说的就是沈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