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一生都霸道,弱者一生都懦弱。
强者征,弱者服。千古不变。
李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的墨龙:“十年寒暑,今日我绝不负你。”
铜锣号角,一时响起。巳时已到!演兵场内归属于李幸的那八营将士已将擂台围的水泄不通,八万黑色铠甲如雷云般,又被这阳光折射下泛着金色的光,只是这云光里,无一人不是来看李少帅笑话的。
整个龙骑军唯一的半大孩子,却是云端位置的少将,妒忌,嘲讽,不屑的许多背后隐匿着内心最真实的羡慕。
就如地上的人儿羡慕天上的鸟,谁又能知,鸟也在羡慕着他?谁又能知李幸入军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强忍着陈幸孤儿院十三年的孤独,又背负着前李幸十三年的辛苦,还仍然选扛起责任,明知此行入军好似逆流而上,却也毅然决然。这又岂是他人能做到的……
一声锣响,擂台上的六位,各个目露精芒。
江浙此时更加兴奋:“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伤了少将,还莫怪罪!”
李幸看着面前的三人,都司江浙,参将赵达裕,协领仇旭。不禁深呼了一口气,前李幸的剑道造诣早已比名门大家强上了百倍,加上后来又修炼了逍遥剑谱,更是巅峰。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李幸,没有真正的与人刀刃相见!
但不管怎样,为了能在龙骑军立足,这一场,必须要赢!
“赵参将,仇协领都是沙场上一挑百的高手,我和齐易对付,王虎你就负责江都司。”李幸对着身边的王虎说道。
一抹剑光瞬起,直奔李幸而来。“小儿,我江某今天用剑来教你学会什么叫尊重人。”江浙大吼道。
王虎睛芒一闪,纵身跃至半空,持剑将那都司拦下,两剑碰触之际,电光火石肆起。
“想伤幸儿爷,除非我王虎死了。”
两个人一进一退的跃至擂台边缘,一时间居分不出高下。
此时,擂台比武才可谓真正拉开帷幕。
李幸,齐易二人相视一笑,便同时跃起。
“前辈,得罪!”墨龙出鞘,一抹飞虹如电,直指仇旭前胸。仇旭眉头一紧,这小儿出手便是杀招,连忙横剑一格,“铛”的荡开来剑。李幸迅速变刺为削,仇旭旋身避开,就势将其挑起。青白剑身相击一片噼啪声响,复之与缭乱之势缠斗在一起。
赵达裕炬目盯着袭来的齐易,瞬的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一个空心筋斗翻转过来,一剑猛挥而下。齐易一个俯腰,旋身躲过,迅速一个扫堂化守为攻。斗志愈升,二人双双死盯对方身法中的破绽,随时挺剑反攻。
擂台之上,三股剑意汇融,六抹身影错综繁杂,台下众将士无一不暗叹精彩。
特别是未上擂台的曲靖等人,更是大为惊叹。他们几位,哪个不想李幸此次擂台吃瘪?以化解这几日的愤怒。就算是迎战孩童,他们也统一选了这八人中剑法最强的二人上场。不过眼前如此这般,震惊之余,也有点暗自惬幸上场的不是自己。
咔的一声,王虎双手紧握剑柄,闪电般直冲向前,双手一挥,猛的劈向江浙,如迅雷不及掩耳,江浙拦格不及,剑身居然出现了碎裂,更被这剑意震的连连后退。王虎趁势一个筋斗跃起,眨眼已翻身至其身后,一股寒气直逼江浙脖颈。
台下将士看的心惊,江浙更是愣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喘出,那明晃晃的剑身冰凉的贴在自己后颈上,自己的性命就在身后少年一念之间。
江浙败!王虎收回剑意,江浙在千般无奈中退下擂台,懊恼,愤恨之余更多的是后悔。他与仇旭,赵达裕不同,他是主动请缨要与那三位少年一战,本想挫其锐气,泄心中愤恨,却不想这三个少年中居然没有一个弱者。
王虎转身看着擂台中间还在缠斗的四人,纵身跃起:“幸儿爷,我来助你!”
“王虎,退至台下!”
李幸闻声瞥见赶来的王虎,暗喜的同时连忙令其退下,虽首战告捷,但可不能你王虎一人出尽风头。事关军中立足,这一战,我李幸必定要赢,这个彩头我李幸必定要拿!
赵达裕心中一沉,眼前的齐易迅捷无比,想要赢他不易,而江都司已经败阵,仇协领那边渐渐也落了下风,这场比试隐约有了结果。殊不想那李幸居然喝退赶来的王虎,如此的气势仿佛在说剩下的二人,他李幸也不足为惧。仿佛在说“我不是针对你,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嗝。
赵达裕的长剑在半空中突的立住不动,一个旋身继而直刺身后:“小儿你莫要太狂!”
齐易没料到赵达裕竟然会突然对李幸出手,大惊之下,一个跃起,愈在空中将其截下,只不过那赵达裕的突然转向使得他们两个之间拉开的距离过大,齐易已是最快速度也只能腾挪至赵达裕身旁,右手执剑还未挥起,赵达裕的剑光便齐易的右臂上划过,连同袖子在内,划出又深又长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不断渗了出来。
齐易瞳孔一震,看见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赵达裕挟着剑意直指李幸而去,齐易只能向后猛喊:“幸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