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请留步。”
聂府门口,林安成笑着拱手道。
聂之浩却坚持将林安成送上马车,才道:
“大兄的事,还要林大人多费心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务必吩咐。”
“三爷客气了。”林安成笑道,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道,“听闻三爷还是位武道大家,在城西开设了一家武馆?”
“林大人谬赞,鄙人那点微末功夫,哪里称得上什么武道大家。倒是在城西确有一家聚英馆,鄙人忝为馆主,在那里胡乱教些功夫。”
“不知聂馆主传授武道可有什么要求?林某虽是一介书生,最近倒也想学些功夫防身。”
聂之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刚刚死去的赵县令,便以为自己明白了林安成想要学武的原因,笑道:
“若是林大人看得上鄙人这点微末功夫,随时可以来武馆。不过,武道炼体,需要长年累月的辛苦打磨,林大人日理万机,恐怕未必有这闲暇。况且大人年少有为,前程似锦,将来自有武道高手为您鞍前马后,又何必亲自去练这些粗鄙功夫。”
林安成却坚持道:
“林某自小便对武道心有所慕,但忙于读书科举无法分心,如今有了机会还是想开开眼界,也不求能在武道上有多大成就。若是聂馆主不嫌弃,近日林某便会上门叨扰。”
“那鄙人便静候大驾。”聂之浩也不再劝,在他看来,这位年轻县丞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又知晓了武道的艰难,自会主动放弃。
辞别聂之浩,林安成便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他之所以想跟聂之浩学武,除了确实想在这个神秘诡异的世界里获得自保之力,同时也想趁机看看那得自赵县令尸体上的招式,究竟是不是聂家武学。
如果是,那真凶即便不是聂之淳,恐怕也跟聂家脱不了干系。
马车一路前行,等抵达林府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刚进院门,就见丁香小跑着迎了上来。
她见林安成这次终于是竖着走进家门,顿时喜笑颜开:
“大郎回来的正好,晚饭刚刚准备妥当,快来吃吧!”
“好。”
看着小姑娘明媚的笑颜,林安成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便将白日里的烦恼都暂时抛下,跟在丁香身后来到膳堂。
进门就见弟弟已经在桌边坐着了,林安成便笑着道:
“二郎已经来了呀,下午睡得可好?”
林安阳闻言却面无表情地瞥了哥哥一眼,随后闷头不说话。
“咦?这是咋了?”
林安成还不明所以,就见墨竹吃吃笑道:
“二郎在怪大郎您出门也不叫上他呢。”
林安成失笑着摇摇头,解释道:
“我当时不是担心打扰二郎休息嘛。”
林安阳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淡淡道:
“多,多谢兄长关心。”
林安成看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心中发笑,嘴上却连忙道歉:
“这次确实是为兄不对,下次出门一定叫上你行了吧。”
“不敢怪罪兄,兄长,是弟弟自己贪睡,误,误了时辰。”
“好啦,好啦,先吃饭吧。吃完我再跟你说说今日见闻,有大发现哦。”
听到有大发现,林安阳终于抬起头来:
“什,什么大发现?”
“吃完再细聊。”
“好的,兄长。”
见弟弟终于不再满腹怨气,林安成抬头看向侍立在一边的丁香和墨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