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她那浑身散发的冷气,和能把杯子捏碎的力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
此刻,舒颜正打量着舒丫头的房间。
与其说这里是卧房,倒不如说是个杂物间。
里面堆满了各种没用途的破烂货,房间里透着腐朽的霉味。
明明是个牲口都住不舒服的杂物房,却安置了舒丫头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亲眼见了舒丫头这样的居住环境,舒颜对舒家父子、媳妇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层。
在他们眼里,舒丫头连条狗都不如!
她仔细检查房间,大概是因为舒丫头住的杂物房根本不碍别人什么事,被卖去天香楼几天,屋里的东西却没人动过。
几件洗的发白的衣裳,整齐的放在破床上,最上面是一把掉了齿的旧木梳和半块碎裂的铜镜。
看着这些,舒颜不由心头发酸。
这是舒丫头的全部家当,也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的悲惨一生。
她来到床边,解下披风,褪去已经化成褴褛的衣衫。
衣衫底下,处处是恐怖的青淤痕迹。
相比身上的伤痕,脸上的伤反而是轻的。
她仔细检查这些伤处,怕是没有一个月,不能完全恢复。
检查完伤处,快速展开床上的一件旧衣换上。
旧衣穿上身,她发现衣裳不仅破旧,连手腕脚腕都短上一大截。
“呵呵……”舒颜脸上浮现冷笑。
打从进门,她就注意到刘水香的穿着在农家妇人中算是不错。
她们妯娌之间的身高大差不差,但那妇人竟是连一件旧衣裳也不肯施舍给舒丫头吗?
又想起回舒家时遇到的胖婶,住隔壁毫无血缘的邻居,都对舒丫头抱有一丝关切之意,舒家人,却冷情至此!
冷笑之后,心思也更加坚定。
“这样也好,没有任何可顾念的情分,教训起他们来更痛快!”
系好束腰,舒颜开始整理换下来的烂衣,忽见一枚玉佩从衣物里面掉了出来。
一点光照在玉佩的鎏金点缀之上,光华流转,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