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叶辰端着大碗的手停了下来。
叶辰用余光瞥了楚岩一眼,脸色微微变得严肃,和孟天、郭浩也不再嬉笑。
这楚岩脚步沉重,呼吸时短时长,像是个体内有疾之人,但却让叶辰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孟天和郭浩看见叶辰这幅模样,立马放下大碗,右手忽动,按剑待发。
“给我来个你们这最好的酒!爷今日要不醉不归!”楚岩自然是发现了三人的异样,但表面却装作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招着手,呼唤着酒馆小二。
“来咧!”小二捧上一坛好酒,就送上桌来。
随后,楚岩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但向来不曾饮酒的他,嗅见酒味,便觉头晕,酒一入口,更是脑仁发疼。
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将酒吞入肚中,登时满脸通红,甚是滑稽。
“哈哈哈哈!”
周围人见到这好笑的一面,不禁放声大笑,捧腹不已。
“我倒是什么好手,原来是个初喝烈酒的雏儿!”孟天将放在剑柄上的手松开,不再警惕,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叶辰不免一笑,倒不是笑楚岩的丑态,而是笑自己的过分紧张。
正当他要继续饮酒作乐,一旁的楚岩却仿佛喝醉一般,猛地倒将过来,砸在叶辰三人的桌上。
哐当!
那桌子登时便被砸得翻覆,桌上的三坛好酒嘭噔的摔落在地,碎成几块,美酒撒落一地。
“你这登徒小子,做什么!”孟天向后一跳,伸出右脚踢来,直接把楚岩踢开数米之远。
“啊哟!”
楚岩滚了数周,腹部被这一踢,虽无大碍,但脸上却装作狰狞不已,疼痛万分。
“你这人,喝不得就别喝,倒是扰了别人的雅兴!”叶辰同样甚是不满,皱起眉头,拍了拍被泼上些许酒渍的练武服。
酒馆掌柜从柜后连走出来,一边吩咐着小二将楚岩搀扶起来,一边来到磐宗三人前,赔笑致歉。
以他的眼力见,哪里看不出这三人来头不小,而且个个呼吸有力,脚步轻盈,又佩剑在身,虽说不是穿着青云门的服饰,但应当也是某个门派的能人弟子。
“几位客官,这三坛酒,当是算在我的身上!我这便再为三位拿好酒来!”掌柜说着脚步便往后院走去,既然是致歉,自然得拿出诚意,才能使这几位满意。
不过孟天却伸手拦住了他,道:“掌柜,当是谁砸的,便教谁赔,岂可让你做着冤大头!”
那被搀扶起来的楚岩仍旧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仿佛没有听见孟天的话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酒,什么破酒,都是些唬人玩意儿!”
听到这话,掌柜的也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这位客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即是你自己酒量小,也不至于说我这酒是破酒吧?”
楚岩挥挥手,也不作答,头埋进小二的怀里,哈哈大笑起来。
“嘿,叶师兄,你瞧,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孟天冷笑一声,身形一动,便来到楚岩身旁,一手抓住楚岩的衣领,从小二手中夺过了楚岩。
“登徒儿!登徒儿!登徒儿!”孟天连唤三声,顺带着晃了晃楚岩的身子,却发现楚岩没有丝毫的反应,仍在自顾自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