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东西,我们母女两个上辈子是欠你的,是不是见不得我们过一天安生的日子,非得逼死我们才好吗。”一边骂着,一边又捏又掐。
薛潘抱着头,也不敢反抗,眼睛偷偷一瞄,看见自家妹子宝钗哭得眼睛红肿,立刻反应过来,东窗事发了。
连忙大声求饶:“我的娘,妹妹。饶了我,饶了我。那日,我被吊起来,那人说要切我的两根指头。当时只有恒哥儿在,我担心他不来救我,我心急,便说了那胡话。”
“你这个没脑子的劣货。恒哥儿若不想救你,为何要专门去武库寻你,就是想着要救你,你却在那没把门似的乱叫。
这满京师都传遍了,你让你妹妹日后还如何见人。
如是景府没有这个意,你妹妹以后还能嫁人吗?你想让你妹妹以后青灯古佛,枯槁一生吗?
你这个混账的妖魔,你要逼死你妹妹啊!”
薛宝钗听了母亲的话,心里更加难受,倚靠在门边,默默地垂泪。
薛潘只得直挺挺地跪在薛姨妈的面前,低声道:“我常听闻母亲您夸赞恒哥儿,说他是宝钗妹子的良配。而妹妹,也是很钟意恒哥儿。”
“什么,钗姐儿钟意恒哥儿?你是如何知道。”
薛姨妈问道。
“妹妹的丫鬟说,在文会那日,恒哥儿的诗词,妹妹自个偷偷抄写了好几遍。恒哥儿每次月考的策论文章,妹妹都找人去抄录,一边诵读,一边夸赞恒哥儿的文章好。”
“唉,真是造孽啊。”薛姨妈看着一边红着脸的薛宝钗,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薛潘见母亲不说话,好像自己占了道理一般,继续说道。
“恒哥儿与我们在官道上相识,然后又三番五次的帮我们,也没见人家跟咱们提过任何要求,他不图咱们的钱,还能图咱们啥,不就想着宝钗妹子吗?”
“你这个劣货再说这种胡话,我叫人把你的嘴巴缝上!”
薛姨妈听了薛潘的话,这股气差点冲破天灵盖。不禁怀疑这痴呆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想起什么,怒道。
“你这没脑子的东西,就你知道跟景府结亲家。
你知道恒哥儿在北疆有没有订了人家?景家能不能看得上我们薛家?
最关键的恒哥儿自己,能看得上钗姐儿么?”
薛潘哼哼了两声,道:“之前在贾府内,老太太问过了,恒哥儿尚未婚配。要不老太太咋那么惦记。再说了,我薛家怎么大的家业,我妹子这么好的人,难道还配不上景府?而且我知道,这恒哥儿,也是很中意宝钗妹子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薛姨妈追问道。
“我说,恒哥儿,也很中意咱妹子。”
“你怎么知道?”“那日我失手被擒,恒哥儿为了救我跟那吴渊比试。吴渊说了些妹子的坏话,本来恒哥儿笑盈盈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上场与吴渊比试,看那架势差点要把那人活劈了。最后对着吴渊和龚文德放下狠话,再也不许他们提起妹子的名字。”
薛姨妈一听,这事貌似也有转机。
想了想,对薛潘道:“逆子,这祸是你闯的,有始有终,也应该是你去结束。你须得让恒哥儿尽快来府上提亲,要不我宁愿薛家断子绝孙,也要打死你。”
薛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驴脾气一上来,差点脱口而出。
“你薛家断子绝孙关本大爷何事。“
可是一瞧着哭肿了双眼的妹子,心又软了。妹妹从小懂事,倒是自己这个大哥混账,这次还差点毁了她。
心下一横,道:“我现在就想法子,让恒哥儿来府上提亲。要是做不到,不用母亲打杀我,我自个就跑到靖水那,自个投河去。”
作者题外话】:多方考证,也没有查出王子腾夫人姓式,只能假称崔氏。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