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她进来。”
“回老太太,各位太太、姑娘”
赖大家的进来禀告。
“昨晚我家老爷在府内昏倒,现在还没有苏醒,蓉大爷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为何会昏迷不醒,你家老爷昨儿去哪喝酒了?”贾母着急地问道。
“回老太太,大爷是昨儿从画舫回来后,在屋内喝了两口酒,便倒地昏迷不醒了。”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点也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贾母恨极了这个不爱惜自己的侄孙。
“派人去通知敬老爷了么?”
“回老太太,蓉哥已经派人去禀告我们家老太爷了。”
“周瑞家的,你去找琏哥儿,让他去看看珍大爷,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贾琏回到屋内。
琏二嫂和平儿正听着府上几位管事的汇报,这段时间与北疆的合作,收益也是愈发的多了起来。
见到贾琏回来,琏二嫂连忙叫管事们回避,跟平儿伺候贾琏换衣衫。
“爷,去看了吗?珍大爷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唉,不好。这人躺在床上一直没醒,只能靠药汤吊着性命罢了。”
“这么严重?”琏二嫂大吃一惊。
“这前些日子还领着去清虚观打醮,昨儿也来给老太太请安,怎么地突然就不行了?”
“一言难尽。”贾琏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一直不停地叹气。
“太医已经看过,说是肾坏了,没得治。肾水衰竭。太医说珍大爷的肾亏得太厉害,这平常不注意节制。已经伤及肝脏,五脏六腑内现在如决堤的洪水,山崩地裂了。只能靠药汤吊命,能拖一日是一日。”
琏二嫂听了贾琏的话,吓得手里面的东西都掉在地上。她知道宁国府的珍大爷是个骄奢无度的货色,也知道他平日都在做些什么荒唐事。
可也没想到,只是一些荒唐事,竟然让一个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一下子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爷,这珍大爷的事,可是教训啊、你可要牢记在心,万万不可学他。你要是也像这样,我跟大姐儿可如何是好。”
琏二嫂拉着贾琏的衣角,流下泪水。
贾琏也叹息一声,抱着琏二嫂。默不作声,可能是贾珍的突然倒下,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次日
景恒自然得知了贾珍的事情,他吩咐张震送去一些药品。也跟老太太道了声歉,说自己马上要秋闱下场,正是苦读的时候,待秋闱结束后,再来探望珍大爷以及跟老太太赔罪。
贾母知道后,自然是勉励了景恒一番,回赠了些文房笔墨,告诉他专心备考,老太太知道他的心意。
贾珍倒下后,倒是对宁国府的日常运转没有什么影响。相反的,下人的日子过的还好过了些。
贾珍不是一个慈悲的主子,脾气阴晴不定,时常打骂下人。贾珍不能理事,贾蓉自然担起了家主的责任。
贾蓉本身也没有贾珍这么暴躁的脾气,上位之后。少了枷锁的贾蓉,在打理府上更是得心应手,有几位宁国府的管事甚至还想着珍大爷别起来好了。
而景恒这边,一直在书房里闭门苦读,准备秋闱考试。
张伯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有哪个小厮丫鬟打扰了景恒苦读,一律军法处置,处置完后,发卖。不留半分情面。
私底下也找了大丫鬟彩霞,嘱咐她们四个丫鬟一定要好好照顾景恒,别在考试前身子出问题。
薛宝钗这边代替景恒,处理北疆商团的事情。将军夫人发话,薛宝钗已经正式接手北疆商团在南方地区的运作。
薛宝钗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一人备考,一人忙着商会。也算相得益彰。
时间在紧张的备考中快速渡过,很快就到了秋闱考试的日子。景恒照例起了大早,拿上彩霞早就准备好的行囊,在张震的陪同下,乘马车到贡院参加秋闱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