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嫌弃你,只是不想你受伤,我是男人,承担这些都是应该的,嗯?听话。”
他霸道地把人扯进怀里,低声的解释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深邃的眼神让人沉溺其中。林杏儿招架不住,也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哼,那好吧。”小嘴一撅,傲娇得很。
夜里,本该无人的晒谷场,却隐藏了两个黑影,一高一矮,似乎在密切交谈着什么……
等贺家吃过晚饭,贺祁多点了一支白蜡烛。
见他打开一个铁盒子,又陆续拿了好些东西出来,林杏儿有些好奇:“你干嘛呀?”
“给你挑水泡。”
他半强迫式地捉住她的手,另一手拿着绣花针在烛焰外缘加热消毒,“别动。”
“嗯……”林杏儿闭着眼睛不敢直视,悄然不觉自己对贺祁的依赖和信任。
轻微的痛楚从指间传来,他的动作很轻又格外利落,英俊的侧脸在灯火辉映下轮廓尽显,透着浓浓的男人味。林杏儿看得入神,下一瞬,男人松开她的手,滋润的药膏覆盖在伤口上边。
“这几天少碰水,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云哥儿。”
“……嗯好。”
第二天一早,贺祁独自出门。
奇怪的是今天的村民们都显得异常躁动,尤其是路过贺祁的时候。他们几乎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让贺祁握紧双拳后又倏然泄气,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这种绝望麻木的日子。
男人闷头干活,一群不上学的小屁孩疯跑着,嘴里还地哼唱着歌谣,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唱的是“地主娃”、“戴绿帽”,还有什么“红杏出墙”……
一锄头下去,比之前的坑深了许多。汗水从额间滴落,胸口正在剧烈起伏,怒火在体内酝酿。
几个偷懒的妇女坐在田间大石上,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说着闲话。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贺祁耳里。
王翠花糙黄的脸上满是惋惜:“哎呀,之前他们俩还经常一起去县城呢,大清早出发到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城里都干了些啥。我倒听说那边招待所挺多的……”
“那地主家的狗腿子被戴了绿帽还不知道!”
贺祁没理这些长舌妇,他默默从另一边离开。
大路上,一拨不良青年勾肩搭背地从正面走来,赵逸刚和兄弟们从台球场出来就碰见了贺祁。
“嗨,大兄弟,这么巧啊……”赵逸不怀好意地靠近,像逗猴一样抓住贺祁的手腕,“贺同志!我必须要说,你婆娘的滋味儿可真不是盖的!”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全都听清了,哄笑一片。
贺祁双眼平视前方,好像并不把矮他半头的赵逸放在眼里,“村里的流言是你放出去的?”沉声问道。
另一个斜眼青年调笑道:“喂赵逸,那女的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改天哥们儿我也去尝尝鲜,我就喜欢骚的哈哈哈哈!”
赵逸继续盯着贺祁,“当然了。”
随后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是又怎么样,你还敢动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