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羽织姐,想必明天能够见到殿下了。我们今个好好表现,等到晚上我去讨好一下姑姑,姑姑耳朵根软,让她明个分配给我们些活,这样说不定娘娘一个开心也把我们给留下来了。”
丫鬟一边伸长了胳膊捶着自己的后背,娇俏的脸上浮现一片灿烂明媚的笑。
她也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眸中的某些情愫随着绣织院中温煦的暖风慢慢荡漾着。
明个就能够见到太子殿下了,也能够见到了世子嫔娘娘……
那一晚月光甚是朦胧,自己也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捕捉了个模糊的轮廓。
她打心眼的越发好奇了,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会惹得两个男人魂牵梦绕而不惜大动干戈,想来是个温婉的可人儿。
身边的那个丫鬟开心的跳起来,拍打了她的肩膀头一下,猛地乱了她心头思绪。
“羽织姐,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这几日总是出神发呆,是不是想到翎哥哥了?”
她笑嘻嘻咧着嘴笑,看着傅风蘅唰的一下变得苍白的脸色,又轻抿了唇啼笑。
“嘿嘿,被我猜中咧,其实我经常听到你在梦中喊他的名字,不过我真的好奇那个翎哥哥是哪个院子的侍卫,你若是真的想他了,明个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见他。”
“哎,羽织姐你干嘛这副表情啊……放心,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丫鬟昂着头,挺着胸脯,手上用力拍了拍她的肩头,信誓旦旦讲着。
傅风蘅飞快将脸埋到了自己的两膝之间,用极其不易察觉的速度抹了眼角,又微微上扬了嘴角。
她很想念一个人,也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用力的想着。自己像是一个胆小鬼,胆小鬼在梦中……也总是一个人,抱紧了取暖。
使劲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她却狠狠将泪水压制在了心头。
却不知道,多年后,再次想起他,她依旧会痛的流眼泪。
世界上有一种花叫做彼岸花,她发觉像极了现在的处境。
花叶不相见,叶落不见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情不为因果,缘注定隔生死。
脑海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既生花,何生叶,既然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又为何花苦苦的等叶,叶默默的等花,时间到了,不过是一场凋零一场盛放。
无稽之谈。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花开不败,彼岸花即便是存在,也长在那冰寒的千年雪山之上。除非是她亲自一睹才能相信,所有的结局,她必须亲眼见到过后才相信。
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了一只白猫,喵呜的叫着,一拐一瘸的摇着尾巴围着盘根错节的老树根转圈。
身边有人淡漠的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挪开了视线,对这样的生命毫无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