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挺的脊梁,如山的身形想令人依靠,还有高高束起来的发随风飘荡有些飘逸,但是周身仍旧散发着一种无比尊贵又令人臣服的气场。
跟自己不是一个位置的男人,却跟翎哥哥,有着相同的倨傲的神情。
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仍旧有些恍惚不定和失神,迎着目光逆流而上看去。
他盯着她看,她慌张的垂下了眸,本是要行礼的,却不知道为何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丝毫的动弹不了。他周身的气场太过于强大,甚至是让她都忘记了如何去呼吸一样。
花香的味道夹带着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那张苍白的小脸越发的紧张,有些高挺的鼻尖沁出来了些细密的汗水,睫毛像是羽毛一般粘连成了一片。
手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收拢住了,那修剪平齐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心的肉中,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风蘅不害怕……只是无比的紧张,还有狂躁的心跳失去节奏的撞着。
他那双深邃的眼中突然滑过了些一闪即逝的情感还是什么,眸色有些晦暗,还有些一种看不透彻的复杂,眸底像是一层淡淡的温煦铺在了寒冰上,分明是暖的,却因为他剧烈的收缩瞳孔,那一层的冷意泛起,随后便被冻结。
猛地挺直了脊梁,他高大如山的身形顿住了,落在地上的颀长影子,飘忽不动。
有风擦过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冷亦陵往后微微侧了侧头,阳光虽然不太烈却让他很不舒适,太晃眼。
轻微半眯着眼眸,那深邃如海般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
像是在搜寻着什么,又夹带着探究。
即便是低垂了头,收敛了眸子,她自己还是能够察觉到的,那有些凛冽的目光,遥遥的望过来,正一寸寸的扫视着她,让她全身的血液凝固到了一起,肌肉也不能自由的正常收缩了起来。
所有的下人也纷纷顺着殿下的目光看了过去,脸上带着无比紧张的汗珠,尤其看到了花丛掩印下的那个瘦弱的身形,正在轻微的抖着身子,显得格外的震惊。
真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展溪站在殿下的一边,阴沉的神色更深了几分。他又一次对她留下了极其差的印象。
所有人都小心谨慎的跪拜着殿下,可她倒是好,那么的突兀,又跟自己这些人格格不入,身子站的倒是笔直,不过……是故意的为了给殿下留下一个印象么。
这个女人,愚蠢又可笑的女人。
展溪冷冷的眯起来了眸子,扫过去的眼神有些不悦和冷锐。
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那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总是低垂着眉目,垂着长长的睫毛。
上次自己无意去绣织院见到她的时候便是这样,素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如同今日一样平淡,好像她就不属于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连同生死,也是如此。
冷亦陵也不过是扫了几眼便再次淡漠的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