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灵,不是她。这个低贱的女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眼中的怒火闪烁了几下便又被雨水给浇灭了。那些愤怒和气愤都慢慢的从胸腔中褪.去。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深邃的眼神依旧盯着她看。
是因为她的眼睛太神似了么,还是那又香又软的身体在蛊惑着自己,让自己生气不起来?
……尤其是唇,很软,很香,很想让人好好的吻一吻,那种清香的属于她的味道,一寸寸的侵入他的鼻尖。
风蘅死死咬住唇,可是身子被沉沉的压住,有些止不住的惶恐从心底里面慢慢的翻涌。
她不想死。会吗?会死在他的手中吗?
无情的雨水狠狠的砸落在了她的发梢,湿润了睫毛和青白的唇,她有些的木然紧紧咬着唇角,也有些冷的不能自如呼吸。即便是闭着眸子,那种冷戾的寒气一寸寸的,落在了她心底最软的地方,像是无形的利剑狠狠的刺透着。
身子底下的湿气也慢慢随着夜的沉静愈加的浓厚,那双有着苍白的手指依旧死力的握着有些皱巴巴的死结,骨节有些突兀的,撞入了他的眸子中。
被这么一场突起的意外酒醒了大半办,宫白辰微眯了冷眸,他的冷戾从女人细碎的锁骨处慢慢的往下滑落着,一直挪到了攥紧的死结处。
冷瞳不易察觉的怔了怔,黑色的瞳孔在剧烈的收缩,压抑在心底的一团怒气也瞬间被落下的雨水给浇灌透彻了。
……在害怕?
因为自己么。还是……因为怕疼?
想要等待他宠幸的女人,不比冷亦陵少啊,虽然他不过是宗室外的王爷,远远比不上九五之尊的太子,可是如今,自己的生势越发的大,很快了,还有不久的时间他让所有人看看,谁才能配得上朕这个字眼。
凌乱的发丝让他那双幽暗的眸子愈加的深邃。宫白辰紧紧凝视着那腰间一双颤抖的苍白的手,像是凝视着自己的猎物,有些轻微的失神,不过也片刻这样的情感从他的眼角滑落了,无尽的深邃紧紧包裹住了他精细的腰身。
有些长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无比冷冽的笑意,那本来就薄削的唇,在这样冰冷寒彻的雨,越发的显得无情和冷戾。
想起来了,他是见到过她的,难怪呢会这么容易失神。
第一次她也是这般倔强,明明害怕的身子抖成了一个筛子,却依旧面对自己的愤怒不断的克制。
克制,能克制多久?能伪装多久?他最擅长的手段,也引以为乐的东西可就是撕破这样的表相啊。
他喜欢别人在他的眼底苦苦求饶,然后看似很善良的放过一马。他的放过是让人永远都不会感到疼痛,那才是最大的恩赦,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跪倒在自己脚下,像是一个蝼蚁一样臣服在脚下,让全天下的人看看,让宝座的那个人看看,谁才更适合掌握天下。
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他的眸中已经将这个女人的恐惧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风蘅的倔强执拗,也更让他看不清楚她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