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自己稍微的帮她一把吧,羡慕她,也可怜她。
三儿眸色变了变,眼底滑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又琢磨不透的神情,看到了她掌心的碎银子,马上从嘴中说出的话,又给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那行吧,我就顶着被娘娘发现的风险,帮你一次。”
她麻利的将云容手中的碎银收在了衣袖里面,却再也不看云容的面色。
没有等到云容感激的将嘴中的“谢”字吐出来,付三儿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可告诉你,别怪我不提醒你,若是敢这么私下偷摸的娘娘的正院去找她,乱了这里的规矩,我不妨跟姑姑说一句,让你滚出这里,还有那个叫做什么羽织的,也得滚。”她弹了弹自己胸.前的衣料,看着云容瞬间便惨白的脸色,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呢,以后你要是愿意为我做些杂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的唇角轻微的扬了扬,然后看似是亲昵的将云容的头发稍微的往后挽了挽,等着她的回答。
“三儿姐……我知道了,以后我尽力会帮助你的。”她藏在背后的手稍微的攥了攥,然后又无力的松开。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羽织姐,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
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为了别人而做着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她微微的怔了怔,叹息了下。又默然的肯定。
谁让自己是傅羽织最好的姐妹呢?
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咬了咬唇,然后抬眸的时候,那有些炙热的阳光便覆满在了她的眼底,空气中涌动的浪潮,却莫名的令人感到了些秋天的伤感和悲凉。
风蘅将门扇都关紧了,这样热的天气,让人的心中愈加的燥热。
她也抬起了眸子,看着那挂在天上的一轮太阳,像是长了一张大饼脸,跟床榻上那个男人的臭脸一样,让人烦闷。
如今在辰王府上已经呆了约莫着有了半月之久了,辰王的病倒是好的快,但是自己……却是越加的日渐消瘦了。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这么刁钻又难以伺候的主子,恐怕自己没有等到人老珠黄的年龄,整个人都会消香玉陨了。
风蘅微微叹气了一声,只觉得手上又是出了一层的汗,还有那身上的绿罗裙,也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让自己因为消瘦而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
“风蘅,倒水!”
又是那一种令人厌烦的语气,隔着床榻上的帷帐,深深的扎入了风蘅的耳中,让她浑身激起来了一个机灵。
她又忙又慌的倒上了茶水,然后像是伺候一个老祖宗一样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丝毫的不敢懈怠。
不,老祖宗,都比这个男人好伺候。
她也苦闷的紧,为何辰王就偏偏的故意来折磨她,恨不得寸步不移的让自己守护着他,将自己绑在他身边,只要是意识清醒了,非要一天叫唤自己个百八十遍的,然后来回的折腾自己。
她总算是想明白了。
辰王,这样小肚鸡心胸狭隘,肠睚眦必报的男人是记下了自己的仇!
大概是那一晚上自己误打误撞的将他跟世子嫔娘娘私会的事情给撞破了,他便心中有气,看到了自己,便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可是亏的好像不只是自己吧!
风蘅牙齿霍霍的磨着,脸上却飞了一层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