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折腾下来,许文感觉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方才叫来医生,说是因在外呼吸了一些有毒气体,导致他的肺部出现了一点炎症,不是什么大问题,打瓶点滴,过几日便好。
晚饭按照惯例,是那个叫小静的护士送进来的,今天的有些不同,一份银鱼瘦肉粥,半根黄瓜,还有一个带有包装袋的及时三明治。
比起一直以来的含金量高的羹汤和水果,今日的,也太低调寡淡了些。
许文也没有问,津津有味的喝了银鱼瘦肉粥,黄瓜和三明治且先留着,也许他折腾到半夜饿了,还能填饱肚子。
‘雪花飘啊飘,狂风来袭,夹带着雪花的寒风将你带到了我的身边……’
雪季。
大雪铺天盖地地迎面袭来。身着黑衣的人手里抱着了一个包裹。他轻步地走着,来到了一间木屋前,蹲身;便把包裹放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缓缓地飘过。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身影,留下的只有那团黑色的包裹以及深深的印在雪地上的脚印。
留下的包裹就静静地躺在冰天雪地里。
但如果你仔细地去聆听,那包裹并不是安静地躺着。一双毛绒绒的小手在挥动着,时而还会发出啊啊的哑语。
如果你仔细的去上前去查看,你会知道那包裹其实并不是包裹。它的外层是包裹,内层却暖暖地包紧了一个看似才呱呱坠地的婴孩。
一个脸色煞白的婴孩儿,一个镶着双乌溜溜的眼眸、胖嘟嘟看起来甚是可爱的婴孩。
吱嘎!
或许是听到了雪地里的动静,木屋的门张开了。
毕竟木门的隔音不好,何况雪地里所发出的声音都会变成回音,它会反复的回响着。
身穿厚厚的毛衣的青年双手正摩擦着,试图取暖。
似乎沉甸甸的寒衣还不足以暖和他的身子。
他望到了那一团黑黑的包裹,一黑一白的,包裹与雪地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年正是许文,从邢南那里离开以后,他就首先给鬼婴超度了,然后愣是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模模糊糊的领悟了一点点的阴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