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梯口,起身的小逃见了眼前景浑然惊悚,总归是十二局的人这点伤也不算什么。
黄袍大汉正与大侠酒对酒手挽手亲热的厉害,像是多年老友惯了对方的脾气,时时举杯时时灌酒,几声哈哈大笑更是响彻云霄借了天光照进两人的胸膛。
怎么会?
“哟,恢复得不错,快来见见你大哥!”
大哥?
踩着惊讶到酒桌前,那明明是杀人饮血的死对头!
“这不是昨日的……”
“对,也是你大哥,”大侠冲着黄袍拍桌道:“这位小弟腼腆的很,想来你也不介意,哈。”
“他可是你的死对头呀,把我们最后的人都杀了!”
难道他俩合起伙来骗我?
“小兄弟,莫不是昨日受了伤糊涂了吧?你倒该好好感谢他呀。”
感谢?
“要不是他杀了那群人,你怎么能活下来?”
“啊?”小逃一脸傻,引得大侠苦笑不得。
“打今日起,你便是北武行的人了。”
“我,我不懂。”
“你怎么这么笨呢?”黄袍大汉忍不住开口,“两方交锋活下的能进北武行,你小子走大运啦。”
“咱北武行的规矩就这样,进了战场只要活命!”
“你是说,你们是为了给武行招人设下杀局?李白霞也是这样死的?”
“李白霞是自个闯进来的,坏了武行的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可那都是鲜活的命呀,他们有家有亲人,有剑拔长虹的志气,你们怎能随随便便杀人呢?”
“他们的命,自个说了算,报名时就签了生死约定的。”
真是疯子!把别人的命说得这么轻松,比杀人不眨眼的李白霞还惨无人道!
疯子!疯子!
话却不能出口,眼下只能逃了。
“呸!活该!老天有眼,余老头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我听说,她女儿心善,可怜投胎到了余家。”
这话的意思是?余小姐?那这又是什么地方?
“大哥,大侠,我们现在在哪儿?”
“秋城,前面还有十里路就到东城了。”
东城?小逃心喜,这些日子总算是没白吃苦,到了自家地盘得赶紧给罗颐消息,不能一直待在他们身边。不知道牧使他们怎么样了。
即使刚刚杀了歹人身上还留有嚣张的血腥却依旧挡不住他的妩媚,如同出浴的莲花,清冽淡香散散饶袍。
见了贺夏悠然照镜,他疾步上前:“你怎个还不走?倒是自在。”
“梁大哥,你看看,老太婆非要我给她洗衣服,哼,可能吗?”贺夏瞥嘴,鲜红薄唇咬住了梁林的心。老人无目的的在院里饶圈,走路确是与常人不同,左右脚先后落地的时间很短,短到你怀疑她差点就能两脚并行走动,步伐也快的出奇,眨眼已走了两三圈,高底硬鞋打击着地面,邦邦邦。
“恐怕是疯子,昨天还见她把洗好的衣裳收进木橱,今个便拿了出来洗,不洗衣服就转圈,没别的事,唯一跟我说的话居然是叫我去给她洗衣裳,真是疯够了。”
“你去洗一下不就行了吗?”
贺夏睁大了眼,叫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