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想象中相比,你们确实差了些。今日申时到秋城万江客栈一观。——一盏茶”
“还有万江客栈?”小逃疑问道:“那我怎么办?”
牧使扔信,拍拍小逃肩膀:“一起见见深藏不露的一盏茶呗。”
“那梁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不会。”陈青笃定。
牧使皱眉:“希望余小渊没事。罗颐,待会向余老头说明情况顺便也处理处理那个……‘大侠’哈,黑衣就好好养伤吧。”
小逃的脸红了一下,想来“大侠”还真有自知之明。
自从坐上潜鱼轿,牧使一直思索近日种种事件,好不容易抬头来问:“陈青,万江客栈你知道多少?”
陈青摇头:“不知。”
小逃好奇问道:“牧使长去过秋城吗?”
“以前查案时去过一次,风景好煞人啊。”
万江客栈。
牧使跳下轿子,晃了晃手中断竹,撅嘴道:“这么冷清,生意惨淡呀。”
仿佛是从云端走下的女子,就着轻轻的雾软绵绵开口:“我家主人不在,请各位先上坐。”
“主人交代要为你们做炖可口的饭,若不合口味还请谅解。”
三人对视,不知浓郁的饭香里包裹怎样的杀机。
“这里的‘鲟鱼入海’同我们老鱼那还有一拼的。”小逃见牧使动起筷子,也迫不及待下手,待在黄袍身边就没安安心心吃过好饭。
“嗯?你家主人什么时候来啊?”
“明天。”
牧使听了心下一沉,多一点时间就多一分危险,能让牧使静下的也只一种办法。
“嗯……上一壶老酒!”
“大人想喝什么酒?我们有‘百年酿’、‘鸟也醉’、‘巷口香’。”
“嗬哟,总局的好酒都有,你家主人真有本事,那就拿‘百年酿’来,我喝惯了。”
一壶干完,牧使越喝越上瘾,“把‘巷口香’拿来,换换口味!”
陈青见道:“我也尝尝。”
武打的身子却到处散发文雅气息,他能喝酒?牧使愣了一下,摆摆手:“兄弟,今晚你值夜,我回局里再请你。”
陈青歪眼笑道:“喝一壶是不成问题的。”
嗯?他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酒味实是香韵化作尖刀割伤了小逃的肚皮,牧使见两只勾魂眼死死盯着酒坛便不置一笑:“哎呀,可惜有人尝不到。”又拍拍小逃大腿:“你就别想了,我新任使长时每人可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三坛五旬过后,牧使仍面不改色眨巴着小眼发光寻了宝,:“陈兄,你可真厉害,总是叫我吃惊,都吃饱了。”
陈青淡然:“喝酒而已,不算什么。”
“哈,今个可是找到酒友了,得好好谢谢一盏茶。”
醉酒的人不入睡,滴流不沾的却叫不醒。
“就知道你会出来。”
二人乘着夜色打探,客栈只有三层客房个个宽敞,楼下场子桌椅拥挤好像许久无人,后厨西侧更是布了尺厚的灰扬扬喧闹。
“破宅子,临时打发我们的吧。”
“左右分道,一刻钟后在此集合。”牧使猫着腰穿过客栈与后厨连结的长廊奔向厚重黑帘。
“喝完这杯茶,他就该来了吧。”牧使的心隐隐下沉,昨晚没找到余小渊,想来一盏茶也不会给她机会。
云端女子轻柔笑道:“实在不巧,主人今日心情不好便不与你们相见,还请多待一天。”
“啊?又一天?”小逃深深皱起的眉钻头骨的疼。
或许她早已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