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些魔头有什么区别?!”
“呵,我杀他一人便救天下人!有何不可?”
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牧使咬牙忍住拔刀,使劲喘气道:“看在你为十二局的人,又是神医份上,我不与你动手,但,这位姑娘你必须救!”
秋瑾言眨眼不屑道:“我说了,她,救不了。”
“刚刚你明白地说了能救!”
“我要不这么说,一盏茶能乖乖送出命来?你可是做过捕头。”
“好个托辞。”牧使冷冷道。
刀光凛然,乘血而来。也是突的变了红衣,眼放了冰霜,晓月似与“尊月剑”融为一体刺向冷人。
寒风瑟瑟,她却一动不动,“尊月剑”碎成多瓣分不清楚。断剑之人像是不经意踩死虫蚁般奔到秋瑾言旁握住她手,笑道:“天冷,该回屋了。”
小逃连忙扶起倒地吐血的晓月,此刻他明白谁是恶人。陈青偏头道:“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该。”
“我要不要来是我的选择。陈兄倒是不该多管闲事。”
“不值。”
“在情探局扮个小角色就值了?”
“我为神兵局受命。”
“神兵局?更不值。”沈飞摇摇头依然笑着。
陈青不答,他知沈飞不会回头,深深叹口气,一步步明了世事难料。当初他是最崇尚神兵局,最爱耍武的,可惜,可惜……
“你逼我动手?”牧使冷哼道。
沈飞却只是笑着,好像除了笑他没有别的表情。
“不该与你们一等废话。此间有的是奇难怪病,难道个个都要根除?那又哪来的生离死别?没了生离死别又哪来的悲彻?人哪有色彩?”
“嗬,逃兵话就是多!歪理闯天下!”
“既然我们都承认对方话多,那就请回。后会有期。”
“后?别想太多,眼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你不该伤她。救不了人反倒厉害了?”
风飕飕地刺入骨底,牧使迟疑,沈飞倒无事般把秋瑾言送回屋内又出来,直挺挺的身子从未因心有余愧而稍稍弯曲,或说他未觉有愧。
陈青与小逃忙着灵力输救晓月,就在两人喘气之余,灵鸟突闯停落牧使肩上。
“走!一人扶一个!”
“就这么走了?”小逃惊讶,陈青也是倒眉竖了挂,牧使当然不放弃,只灵鸟的传话让她不得不走:“勿恋。十二局人不可内斗。晨曦总有浮出的时刻。”
万江院也紧紧闭上了大门,像是奄奄一息的怪兽做不的最后挣扎。
七日后。情探局。
半分得意半分犹豫的牧使端起一坛酒,哧溜着红舌淡淡道:“那管家去哪儿了?”
气色转好的晓月弯眉笑道:“在来局上的路。”
“局上?”牧使险些呛了口气,:“哪个局?”
“当然是这里呀。”
牧使头后仰吸口气:“那,那不能随随便便进人。”
“自然。是经十二总局审核了的。”
“什么?”
“当然还有我。”
牧使咽了口气,睁眼道:“那不行,要是办个案子就来这么些人,我这不成了百人大会了?”
一股清香飘来,牧使瞪眼:“嗯?元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