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看了一眼王汉，接过酒跟几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一下气氛算是炒起来了，众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回到芝加哥的王汉像是变了个人，原本的近乡情怯在酒精作用下慢慢消解，变为了纯粹的开心快乐。

拿着啤酒跟王汉年龄差不多的鲁塞克自来熟地靠近王汉，“Bruce，你是从哪回来的？”

“纽约。”王汉笑了笑，他也看出来了作为新人的鲁塞克暂时融入不进其他人。

“big Apple，nice！”鲁塞克喝了口啤酒，“不过怎么想着跑纽约去了，在芝加哥应该更容易出头吧。”

这时埃尔文插话道：“鲁塞克，为了你自身着想，我劝你别跟Bruce聊这些了！”

“why？我们这是在交流一下彼此的意见而已。”鲁塞克不明所以。

看了看王汉，埃尔文抿了一口波尔多红酒，“那你觉得一个12岁全额奖学金考上芝加哥大学，16岁拿到博士学位的人需要你的意见吗？”

埃尔文的话直戳人心，鲁塞克本来以为自己提前从警校出来，加入绝大部分警员都梦寐以求的情报组已经够值得骄傲了，想在王汉这个同龄人面前炫耀一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serious？”一直在一旁默默喝着酒的霍夫斯塔德转头看向艾琳求证。

艾琳点了点头，确认埃尔文的话。

老板兼酒保兼消防员的赫尔曼也插话，看着王汉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10年前电视报道的那个12岁考入大学的神童？”

这么一说，众人似乎都有了些印象，特别是年龄相差不大的，似乎还记得当初父母拿王汉12岁考入大学的事情教育他们。

此刻王汉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他又不像谢尔顿那般喜欢秀智商，“都是过去的事了。”

鲁塞克似乎还有点不服气，“那你现在在纽约做什么？”

似乎对打压鲁塞克很有兴趣，埃尔文毫不客气，语气很是自豪，“save it！Bruce现在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以后你们的孩子要是成绩好，可以找他写封推荐信，轻而易举进入常春藤！”

王汉有点无语，埃尔文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这感觉就像老父亲在炫耀自己孩子一样，很怪异。

这个消息艾琳也是第一次听说，大概是汉克跟埃尔文说的吧。

此话一出，不少中年男人凑了过来询问自家孩子的事，有的问推荐信，有的问王汉有没有什么学习方法，搞得王汉是烦不胜烦。

最后还是艾琳站出来帮他解围，让众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汉克先商量。

“埃尔文，你这是在报复我吧。”王汉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埃尔文不承认也不否认，看了一眼备受打击的鲁塞克，“顺便给这个新人上一课，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那我是不是该叫Dr.Wang了？”被打击的鲁塞克心态还好，至少还没崩，只不过之前小小的得意没了。

“叫我Bruce就好，我不在意那些名头。”王汉对自己养父的下属还是挺有好感的，鲁塞克这个新人也不例外，这里是他这一世长大的地方，也没必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今晚一直沉默喝着酒的霍夫斯塔德突然问道：“so，Bruce，我很想知道今天为什么你来了后，八爪那么快就吐露出了信息，对罪行都供认不讳。”

“sorry，机密事件。”王汉看了看霍夫斯塔德，又看了看艾琳，“我想经历过真正战斗的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不能问。”

“你知道我？”霍夫斯塔德愣了一下问道。

“今天第一次见你。”王汉喝了口啤酒，“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军人的气质，而且就算是喝酒都时刻保持警戒状态，看来你从退役不超过三年。三年就能做到警探，说明你的专业技能很是优秀，拥有这种战斗技能和本能的你想必是经过残酷战斗。我建议你可以去寻求一下帮助，你现在是警察而不是军人，至少在你把这个念头转变过来前，你的噩梦不会停止。如果在抓捕犯罪者的过程中出现误伤平民，会出现最坏的情况。这是来自心理学博士的忠告，我不是你的敌人。对环境、人物都缺乏必要的信任，总是想着掌控局面，这也是精英士兵的毛病。”

几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了呆若木鸡的霍夫斯塔德，他心中的心结就这样被王汉挑明了，PTSD每晚都在折磨着他，他的语气有些不善，“你是怎么知道的？”

“观察出来的。”王汉喝着啤酒不为所动，“其实我最擅长的就是看人，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八爪会招供了吧。”

霍夫斯塔德喝着酒沉默不语。

王汉笑了笑又看向鲁塞克。

鲁塞克端着啤酒战术后仰，面带惊恐，“shit！不要观察我！我没什么好值得关注的！”

埃尔文哈哈一笑，捏了捏鲁塞克的肩膀，然后带着霍夫斯塔德去了旁边的卡座，身为曾经acbt一员的他，可以传授一些经验给霍夫斯塔德，现在大家都是组员，可以增进一下感情，再加上他看得出来霍夫斯塔德是一个好警察，也乐意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