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太子殿下怕是有何误会,臣女同五皇子不过见过区区几面,要说与五皇子有意之人,难道不是从霜郡主更妥帖?”寒韵嗤笑道。
“你不喜欢孟景初?你当真?可你不是在三月诗会就与他情谊深长了吗?”孟景熠失声的有些语无伦次。
寒韵鼻孔冷哼一声,“现在京城传播谣言竟然都不要本钱了吗?五皇子人品贵重,才华使然。韵,高攀不起”。
孟景熠怎么会听不出寒韵不屑的语气,可无论如何只要寒韵此刻还没有与孟景初有所牵连,一切就都还来得及。就算她心悦孟景初,自己也有办法斩断这份孽缘。
“那寒小姐家中可有什么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可有预备定的亲事?”孟景熠小心翼翼道。
寒韵满脸的疑惑,眼前这人与之前却有不同,从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再谦卑不过了。
如今这般贵气逼人,目光深邃,探究人心,自己在他眼中感觉无处遁形。
可问的问题又太过,傻乎乎?寒韵不知道这样形容一国太子究竟对与不对?可又觉得与眼前这人甚为相符。
“韵,无什么青梅竹马,况且还未及?,家中并不着急订婚之事。”寒韵眉心微低,觉得这孟景熠是把后宅长舌妇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吧!
“你父还远在边疆,家中又无主母担当。听闻你祖母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你的事你也该为自己多思量了。”孟景熠摇头而笑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悉听家中长辈的安排。望殿下莫要置臣女为众矢之地”。寒韵惶恐不安道。
“只要父母点头同意的你都会嫁?可莫要哄骗与我,不然太子府的怪罪,勇毅侯府可承担的起?”他有意吓唬道。
“自然,我父铁血几十年,必然有他识人的本领。”寒韵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好似忘了家中还有秋姨娘,这个自家父亲识人不清的证据。
“那如若本殿求娶呢?太子府还缺一位女主人,不知勇毅侯府嫡女能否入主东宫”?他清了清嗓音,说道。
寒韵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声音,被他的话震惊的有点晕头转向,这人怎么,怎么这么直接了当?
太子府求娶?就圣上对太子的宠爱,那不得立马赐婚?
虽然上一世濒死才得知他对自己情根深种,甚至甘愿赴死。可其实自己对他印象并不深刻。
只知道太子为人敦厚老实,对政事并无恢宏大志。大部分听到的声音都出自赵从凉和孟景初之口。
所以寒韵真真不太了解这位太子殿下,寒韵此刻都觉得自己太寡情了一些,人家上辈子都为你付出了皇位与性命了,自己还对人一无所知。
但是,这辈子对情爱,寒韵早已无望,只愿大仇得报。然后孑然一身,行走于天下,看遍所有山河湖泊和日落星辰。
“父亲向来对韵疼爱有加,如果真要相看夫家,必定会询问韵的意见。”寒韵默然片刻才道。
“听闻太子府早已有两位美姬?韵这一生,要嫁之人,必然是心里眼中只臣女一人的大好男儿,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做不到,不嫁也罢”!不待太子回答,寒韵声调转冷又道。
她知道这世间并无如此男子,就连父亲,虽然是母亲在怀哥哥时劝他纳的秋姨娘。可并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