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初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陈伯我快来不及了,就先走了。”
“太太,我开车送您过去吧,燕京大学在郊区了,太远了,不方便。”
赵凝初犹豫了一下:“可是纪修然那边?”
“我现在就去健身房和先生说一声,你等等我。”说完,摘下身上的围裙就去找了纪修然。
赵凝初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陈伯就回来了。
“太太,走吧,先生同意了,我送您去学校。”
“谢谢你啊,陈伯!”
“太太您客气了!”
赵凝初坐在后座,陈伯则是在驾驶室开车。
“陈伯,你是什么时候跟在纪修然身边的啊。”
“我在纪家工作已经三十多年了,以前是在老宅,先生自己搬出来之后,老夫人就让我跟着过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了。”
“那你知道你应该很清楚纪家的事情了?”
陈伯点头:“嗯,知道一点。”
赵凝初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道:“那你知道纪修然和他爸爸的事情吗?”
陈伯一听,微微顿了一下。
“太太,您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件事了?”
“哎呀,我也就好奇,所以随口问问。”
陈伯棱模两可地说道:“其实先生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我做下人的也不是很清楚,先生是五岁才来到纪家的,他父亲管他管得很严格,所以这也导致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严格到什么地步?”
“每个父亲都望子成龙。”
“陈伯,那你知道纪修然为什么会放火把自己给烧伤了吗?”
赵凝初轻声试探着。
陈伯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太太,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赵凝初了一声,有些失望。
陈伯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犹豫着说道:“太太,关于这件事,您以后不要在问了。”
“为什么啊?”
“先生知道的话会不高兴的。”
赵凝初没说话,只是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避开这件事,难道真的和张美佳说的一样,当年纪修然真的放火烧死自己的父亲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自己会烧得如此严重呢?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车稳稳的停在燕京大学的门口,因为现在是开学季,所以门口人来人往的有不少同学。
赵凝初和陈伯打了招呼之后,便打开车门朝校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顾苒尖锐的叫声:“阿初,阿初!”
赵凝初扭头看向她:“你这也是刚从家里过来?”
“是啊,我坐公交车过来的,一下公交就看到你下车了。”
“你现在住家里了?”
“嗯,我哥给我安排了工作,住学校不方便。”
顾苒说完,就一脸八卦的凑到赵凝初面前:“阿初,刚才我都看到了,是不是纪修然送你来学校的?”
赵凝初白了她一眼:“你觉得他会这么好心送我来学校?”
顾苒想了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你还问。”
说完,自顾地朝学校走去。
顾苒赶紧在追上去,八卦的开口问道:“昨天你说你打算和纪修然离婚,真的吗?”
赵凝初点头。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怎么就想通了?”
“没受刺激,就只是不想耗下去了。”
顾苒伸手搭在她的肩上,点头道:“阿初,我支持你做的决定,离开那个王八蛋,姐姐带你找小哥哥。”
赵凝初一下子将她的手打开,一脸鄙夷道:“自己都还是个单身狗,还带我找小哥哥?”
顾苒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故作凶狠道:“说谁是单身狗呢,你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顾苒的视线就落在了她星星点点的脖子上。
随即一脸震惊的大声道:“你昨晚和纪修然睡啦?”
顾苒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声惊动了走在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将视线落在了两人身上。
赵凝初伸手捂着顾苒的嘴巴:“祖宗,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顾苒打开她的手,开玩笑道:“不是啊,阿初,你脖子上的草莓也太明显了吧,年轻人也要懂得节制啊,不然身体会被掏空的。”
“你别乱说,赶紧走,上课了。”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将脖子上的痕迹给挡住,拉着顾苒就朝教学楼跑去。
因为是大四,课程基本很少,比如今天,就上午一节必修课。
下课之后,顾苒提议出去吃饭,赵凝初拒绝了直接坐公交车回家。
从公交车下来,走了半小时的路才走到别墅门口。
隔得远远的,赵凝初就看到一个人影在别墅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