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奄奄一息的佛陀凝视着凝渊，蓦地一笑，道：“凝渊，终究是本座小瞧了你，小瞧了你的本事，小瞧了你的狠厉，更小瞧了你对连月的忠心，本座败在你手上，也不算太丢脸，毕竟本座也算你的半个师尊。”

凝渊看着佛陀，神色微动，“若非无可选择，我不会如此的，放心吧，我会入地狱的。”

闻语，佛陀一笑，道：“你原本就在地狱之中，我这一层地狱纵然加在你的身上，对你来说，并无多大的区别。”

纵然奋力直追，也到不了所爱之人的心间。

偏又挣不脱放不下爱不得，那不是身在地狱吗？

赤凉眼眶微红，冷声道：“佛陀，你倒行逆施，表面是在为三界繁荣，实际不过是为自己的权力苦心经营，你有今日的下场，最大的原因是在你自己，而不是在我大师兄身上。”

佛陀沉声道：“地狱之火，果然厉害，本座……可惜本座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了……连月，琼华，三界疮痍，便交给你们了。”

说完，佛陀身影已经变得有些透明起来，这是他即将羽化的征兆。

佛陀作为上古之神，他的羽化必然是三界大事。

此时此刻，有无数的星辰划过夜空，带着耀眼的光芒坠入黑暗。

这表示，天界的神尊陨落了。

“你可后悔收我为徒？”看着即将消失的佛陀，凝渊忍不住道：“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佛陀低低一笑，道：“有何后悔的，输了便是输了，我应该知道的，连月她从来都是招人喜欢的，从上古时代开始便是这样。”

“凝渊，你真是可怜，地狱有尽，苦难有时，而你却要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谁来怜惜你啊？”

“纵然本座说原谅你了，也是救不了你的，当然，本座也不会原谅你……弑师之罪，等着你的……那才是无尽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