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扫了楼中众人一眼,只在崔孟身上停留一颗,又转过身,选了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道:
“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差点把马累坏喽。”
小二上了酒菜,两人先灌了一大碗,道:“洪师弟,话说林震南那老小子,请了华山派的一个什么‘修罗剑’的弟子,做和事佬,你有没听过这人?”
“略有耳闻。”洪师弟一脚踩在凳子上,道:“不过是个仗着华山派的名头,在自家地盘作威作福的毛头小子。
出了陕西地界,谁把他当一盘菜,敢来架青城派梁子,好大的脸面!候师兄不必管他。”
崔孟猜出这两人是青城派来人,本就再想怎么合情合理的出手,突然就有人将把柄送上来了。
“啪”,他重重拍了下桌子,装作气愤的道:“哪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
“嗯?”洪师弟将酒碗往下一磕,喝道:“你说哪个?”
崔孟已经起身,丢了块骨头到地板上,道:“两条狗儿,是饿昏了头,没听清楚人话么?来,赏你们根骨头。”
这两人平日嚣张惯了,哪里受得这委屈。
候师兄跳将起来,前冲两步,一拳打来。
崔孟眼力高明,只侧过身去,便让开这招,抬手一个巴掌,抽在此人脸上,打得对方踉跄几下,眼睛直冒金星。
“好贼子!”洪师弟见师兄受了委屈,当即抽出长剑,恶狠狠的一剑,照着胸口刺来。
崔孟见对方动了兵器,心中更喜,“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唰唰唰的连出三招。
几道银光闪过,洪师弟招架不住,惨叫一声,长剑落地,抱着手腕痛呼。
“师弟!”另一边候师兄回过神来,也拔出兵器,加入战圈,未几回合,也被点在手腕,挑飞了长剑。
“松风剑法,原来是青城派的弟子。”崔孟收了长剑,悠悠的说道:“你们一个姓候,一个姓洪,看来是江湖有名的‘野候狗熊,青城四兽’了。
就这点功夫,也敢大言不惭,瞧不起我们华山派?”
“你是华山‘修罗剑’?”侯人英脸色惊惶,脱口而出。
“啪啪”,崔孟飞身过去,又抽了两人各一个耳光,道:“就是我。现在记住了么?”
两人又惊又怒,不敢反抗,对视一眼,捡起地上长剑,就要往外走。
“站住。”崔孟还嫌不够,说道:“得罪了人,就这样算了?”
侯人英站定,嗡声道:“你待怎样?”
崔孟伸手一指,轻蔑道:“只有人才能走过门槛,你们两个禽兽,给我爬出去!”
“你不要太过分!”洪人雄脸色大变,高声道:“我青城也不是小门小户,我师父余观主马上就到。”
“就算余沧海在又如何?”崔孟冷声道:“我倒要看看,没了腿,你们还能走出去么?”
说罢长剑一抖,直攻两人下盘。
二人勉强用左后执剑,只一挨着对方兵器,就被崩飞。
“扑通”!
侯人英见敌人下手狠辣,连忙往下一跪,咬牙切齿道:“我爬!”
洪人雄也跟着跪下,双手着地,往酒楼外爬去。
等两人到了门口,崔孟突然出脚,踹中对方屁股。
侯人英、洪人雄如腾云驾雾,飞出丈远,落在大街上。
崔孟悠然道:“这便是青城派的绝学‘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