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更是落入困境,只听得“嗤嗤”之声接连响起,右手袖口、胸前衣衫,被剑接连扫中,胸口还被划出几道剑痕,渗出血来。
他心知在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忙鼓起余力,猛得挥出单刀,往对方剑上砸去,妄想凭借着力气大,砸开一丝空隙。
崔孟已将他武功路数尽数看穿,哪里会容他得逞,破刀式展开,每一剑都不和刀相交,却总能赶在出刀之前,提前等在手腕、胳膊的行径线路上。
田伯光哪里想到对方剑法高明若斯,这一贸然动作反倒是让自己更加狼狈,心里头愈发的急切。
眼见得向大年和米为义又围了过来,当下把牙一压,往前猛冲一步,执刀杀来,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小心!”向大年和米为义同时惊呼,齐齐扑了上来。
崔孟嗤笑一声,他刚才便是用的这个办法,从蒙面人的包围圈中脱身而出,反客为主,现在如何会上当。
手中长剑不停,一招“白虹贯日”,倏然而出。
这招数普普通通,只是快,快到田伯光根本反应不过来;而且巧,恰到好处的落在田伯光抬手举刀,露出胸口破绽的一刹那。
若两人都维持眼下动作,必定是田伯光先被刺中胸口,后面恐怕就没有力气将刀落下。
他脸色剧变,双腿猛然一鼓劲,硬生生的停在原地,一个侧身,长剑扎入右胸,勉强避开心脏。
接着闷哼一声,咬着牙挥动单刀,直往下落,欲要劈开一条生死路。
崔孟轻笑一声,手腕一抖,剑尖像是被钓着的鱼,划过一道弧线,准确的点在敌人的右肩膀处。
田伯光顿觉右手一轻,没了力气,单刀脱手落地。
他也顾不得这个,忙一扭身,往向大年和米为义两人中间钻去。
这两师兄弟刚才过于关心崔孟,露出了一点缝隙。
田伯光瞅准机会,硬挨了米为义一剑,擦身而过,冲到院墙边,正要跳墙而走,突然左腿一痛,跪倒在地。
他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单刀,插在了大腿上。
原来崔孟见着他逃脱,自忖轻功不及对方,灵机一动,一脚踢在对方落下的单刀刀柄上,一击中的。
田伯光眼见得逃不走,转过身来,背靠这院墙,惨笑道:
“好一个华山‘修罗剑’,我听说你胜了余沧海,杀了费彬,还觉得有些夸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崔孟慢慢走近,说道:“你这淫贼,终日作恶,害死许多无辜女子,应当知道会有今天吧。”
“呵呵!”田伯光不屑的道:“老子是惜花之人,生平只采花,从来没有杀过人,你不要栽赃陷害!”
“呸!”向大年冲上来,一口痰吐在了他脸上,喝道:“无耻之徒,你害了那么多女子的清白,比伤了她们性命还要过分,也有脸说是惜花之人!”
米为义并不做声,上前唰唰几剑,将田伯光的胳膊和腿全都斩断,在对方的哀嚎中,掏出金疮药,把伤口敷好,提着他挂到了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