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台处于嵩山绝顶,四周一览无余。今日天清气朗,更令人胸怀大开。
崔孟还是首次来此,不免有些好奇,左顾右盼。
那狄修见了,嗤笑一声道:“崔师弟,这封禅台乃是中岳最胜所在,你可得好好看看。”
崔孟也不着恼,笑道:“看来左盟主准备得很周全啊。师伯师叔你们看,那铺设的大石板,已全部补齐修缮,连一点泥苔都不见。”
本朝祭祀,以东岳庙为主,中岳封禅台弃之不用,自然也无有官府打理,本应是一片破败。
眼下这些石板虽着意掩饰,仍可看出斧凿痕迹,显然是新近补上。
嵩山派却说是临时转移此处,自然是欲盖弥彰,令众人觉得其居心不善。
狄修脸色一变,正待接话,崔孟先开口道:
“对了,还没恭喜狄修师兄。我听说前些时日,史登达师兄不幸殒命,那狄师兄便要荣升大弟子,将来继承嵩山派有望。”
狄修脸色一沉,将要说话,定逸师太又抢在前头,呵斥道:“崔孟!你说的什么胡话?”
从刘正风金盆洗手风波之后,她便一直不喜欢崔孟。
“师太,你觉着是胡话,说不定是狄师兄的心里话呢?”崔孟不以为意。
“恐怕是崔师弟的心里话吧?”狄修反应过来,冲着令狐冲道:“令狐师兄,你可要保重啊。”
这明显挑拨离间的话,令狐冲根本就当没有听到。
倒是定逸师太气得不清,两个小辈都不把她当一回事。
欲要再骂,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伸手往她肩膀上一按,轻轻摇头,拉着她往高台去。
此时封禅台上,摆着五方高台,是给五岳剑派的。
华山派一行人到了西面安坐,便见着左冷禅走上中间一个擂台,大声道:
“承蒙众位朋友瞧得起,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
“且住!”天门道长当即站起身来,冷声道:“左师弟,谁说今日五岳剑派要合并为一派?我泰山派可从来不赞成此事。”
左冷禅并不答话,扫视周围一圈,问道:“莫大先生、岳掌门、定闲师太,三位如何说?”
“我同天门道长一样的想法,不赞成并派。”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答道。
定闲师太更是直接:“恒山派绝不会并到其他门派。”
“我说的是五岳合并,并非是嵩山派要吞并哪个门派。”左冷禅道:“师太误会了。”
“盟主何必玩弄这些文字游戏?”定闲师太摇摇头道:“恒山派绝不并派。”
左冷禅不置可否,又转头盯着岳不群,道:
“当年华山派发生了剑气之争的惨剧,几近灭门,门派势力范围内盗匪丛生,更有其他大派虎视眈眈。
若非左某人有些脸面,帮着你们撑腰,恐怕今日就没有华山派了。岳师弟,你承认否?”
“左盟主大恩,岳某自然记得。”见岳不群承认,左冷禅一喜,正待接话,却听对方继续说道:
“这不正是我派先祖组建五岳剑派的缘由?左盟主帮助华山派,正如当年嵩山派弱小,我派扶植贵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