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些日子,采摘回来的草药,正好里面有些药材,可以配置成止血药。
“好,那就劳烦柳姑娘了。”傅凌云是知晓柳姑娘会医术的,是以当即答应了下来。
傅凌雨一向是柳媚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傅凌霜更是向着柳媚儿,但是今日刚归家的傅凌雪,却不是很信得过,“大哥,这,这治病救人,岂是儿戏,还是我和四哥抓紧些赶路,早些把药材抓回来为好。”
“六郎,柳姑娘的医术精湛,还是她发现五……。”傅凌云顿了顿,五郎中毒的事,暂时还不能让几个弟弟知道,以免他们担心,“好了,六郎,这去镇上路途遥远,现在又是深夜,夜路难行,若耽搁的太久,等你们回来时,你二哥不定能撑到那时候,就让柳姑娘试试看吧!”
“可是,大哥……。”他实在想不通,大哥怎能如此轻信她人,一个姑娘家如何会懂医术,他不能拿二哥的命来赌,张口想继续劝说大哥,可话语刚落下一半,就被大哥截了去。
“行了,六郎,大哥自有分寸。”傅凌云转头面带歉意的对着柳姑娘说道,“六郎一向谨慎,柳姑娘别见怪。”
柳媚儿摇了摇头,她没怪他,“我前些日子,从后山采摘回来的草药,有几味倒是可以配置成止血药。”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傅二哥的伤势给稳定住。
“五郎,你过来帮我打下手吧。”转头对着满脸泪水的五郎说道。
傅凌雨自从见了二哥被浑身是血的背回来,眼泪就没停止过。
傅凌雨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好。”便点燃一盏油灯,端着油灯往外走去。
柳媚儿跟着走出东屋,到西屋角落架子旁,想取药材配置止血药,无意中却瞥见,她那日顺手采摘回来的几味补气益血的药材,不禁大喜,忙取出递给五郎,“五郎,你把这些药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端过来给傅二哥服用。”
傅凌雨接过应了一声,就转身出了房门。
柳媚儿又取了几味药,刚把药材放在小篮子里,傅凌雪就走了过来,他倒是要看看,她一姑娘家,如何能治好二哥。
自古以来,医术一向都是传男不传女,他从未在典籍中,阅过有女医的存在,更别提如今的天元国,治病救人的皆是男大夫。
柳媚儿也不介意,他质疑她的医术,她再如何解释,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拿出真本事,把傅二哥的伤势给医治好,事实胜于雄辩。
傅家没有磨药的药碾子,和捣药杵罐之类的工具,她只能随便找了块长石头,洗干净做药杵,到厨房拿了和面的盆做罐,把药给一点点碾碎成药粉,碾药是个费劲的细活,柳媚儿低着头很专心的捣杵盆中的药材。
傅凌雪一直跟在她旁边,看她手脚熟练的把药材磨成粉,暗自皱了皱眉。
她难道真不是诓骗他们兄弟?是真的懂医术?
待柳媚儿把药材全部碾碎成粉,额头上也浮起一层细汗,抬起袖子随意擦了下,就把药粉倒入大碗里端去东屋,此时傅凌霜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柳媚儿走到炕边,“傅大哥,这是外用药,你先给傅二哥敷上,内服的汤药,五郎在熬制,等会儿,会端过来,你再给傅二哥服下。”
傅凌云接过大碗,望着碗中已看不出药质的药粉,很是惊讶,这碾药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药粉的细磨都很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