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林把小筝送回学校,就马不停蹄地去了郊区的军区训练营,接受半个月的惩罚。
小筝出去了一整天,感觉有些累,也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又到了和章珍戊教授约好的时间,吃过中午饭,小筝就带着自己写的报告出门了。找到章珍戊教授,然后和他一起去了孙辛夷教授家里。
孙辛夷教授的家不在学校里,他因为还兼任着中央保健组的成员,所以住在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小区里,普普通通的单元楼,和普通的人家似乎没什么不同。
敲门,进去后才发现孙教授一家刚刚吃完饭,小筝跟在章珍戊教授身后,和孙辛夷教授一起去了书房。
“老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平时不都是忙活你的那些宝贝书?”孙辛夷教授很熟络地打招呼。
“老孙,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给你介绍个徒弟。来,小筝,这位姑娘叫秦筝,从小拜师学习,不过师父去得早,临走是说让她再找一位老师,能把中医发扬光大。这不,我就来找你了。”章珍戊教授毫不客气地直接介绍小筝。
孙辛夷教授皱着眉头,“老章,你知道我收徒的规矩的。”
章珍戊教授瞪着孙辛夷教授,“要不是小筝真的有两下子,我又不想耽搁了人家,这么好的徒弟我才不给你呢!”
孙辛夷看看小筝,“既然如此,我还是要考一考的,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
小筝自信地笑着,“没有问题,欢迎考较!”
孙辛夷教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千金要方》,随意翻着,看到什么就问一下,没有任何规律。
“夫天布五行以植万类,人禀五常以为五脏,经络腑输,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后面呢?”孙辛夷教授开口问道。
小筝流利地接住:“《易》曰∶非天下之至赜,其孰能与于此?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始终循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固亦难矣。此皆医之深戒,病者可不谨以察之,而自防虑也。”
孙辛夷教授继续:“凡用药皆随土地所宜。后面?”
小筝接的流利:“江南岭表,其地暑湿,其人肌肤薄脆,腠理开疏,用药轻省。关中河北,土地刚燥,其人皮肤坚硬,腠理闭塞,用药重复。”
孙辛夷教授再问:“……”
书房里传出孙辛夷教授越来越快的问话声,同时还有小筝一直都清晰脆亮的声音,两人一问一答,中间没有间断。